我瞅着徐副馆长肥胖的身子,违心地说:“您已经关照我不少了,我得谢谢您呀。”
告辞了徐副馆长,我觉得一身轻。现在,我已经是无业游民了,不过,我这个无业游民可是身怀绝技的人,就凭我鉴定古董的本领,就能赚大钱。
我一进“黑狗里”就皱起了眉头,娘的,这儿太乱了,啥妖魔鬼怪都有,简直是乌烟瘴气。我想:得劝劝师傅,换个地方做生意,不然,在这儿把名声都搞坏了。
老道士的摊位在一株大树下,摊位前空无一人,老道士正闭着眼打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师傅。”我轻声喊。
“你来了。”师傅倦倦地睁开眼。
我搬了个板凳,坐在师傅对面。我朝四周瞅了瞅,不解地问:“师傅,都说算命的越老越值钱,就凭着您花白的头和胡须,也应该门庭若市呀,怎么会没一个顾客呢?”
“徒儿,我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也算是达到真人一级了。所以,算命、测字、看相、占卜这些小儿科的玩艺我一概不干。”老道士高傲地说。
“那师傅干啥?”我好奇地问。
“我呀,专治疑难杂症。”师傅摸着胡须,得意地说。
“疑难杂症?”我一脸茫然。
“哈哈…我告诉你,我专门捉鬼。”师傅嘻嘻笑着说:“我这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懂不?”
“捉鬼?”我胆怯地问:“这个营生太危险了吧,您难道不怕鬼。”
我昨晚到墓地去,一连碰到了无头鬼、饿死鬼和吊颈鬼。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是我怕鬼,而是鬼怕我。”老道士笑着说。
“师傅,您昨晚差点把我害惨了。”我想起师傅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的事,不免起了牢骚。
“我怎么会害你?”老道士不解地问。
“您真抠门,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还只能管半个小时。幸亏我昨天带了黑狗血,不然,就被一个女吊颈鬼调戏了。”我不满地说。
老道士一听,惊讶地问:“你说我的镇鬼符只能管半小时?”
“是啊。我碰到一个女吊颈鬼,她死缠着我,我给他额头上贴了镇鬼符,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找上我了,要不是我对她泼了黑狗血,她就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后怕地说。
“这个女吊颈鬼能在半小时化解我的符,说明她的怨气很重呀,看来,她是一个冤死鬼。”师傅皱着眉头说。
“唉!那个女吊颈鬼缠着我不放,挺讨厌的。”我叹着气说:“以后,我会经常到康乐墓园去,怎么办呀?”
“徒儿,这个女吊颈鬼可能喜欢你,她呀,顶多是骚扰你一下,不会加害于你的。”老道士幽幽地说。
“师傅,您怎么能断定这个女吊颈鬼不会加害我?”我不放心地问。
“徒儿,这个女吊颈鬼生前和你见过面吗?”老道士问。
“没见过呀,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否认道。
“象这种怨气极重的女吊颈鬼,见了男人就会用舌头割断你的脖子,一点也不会手软的。既然她两次都没动你一根汗毛,那就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所以,你再碰到她时,对她客气点。”老道士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