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两个阴差印象不怎么好,根本不准备管他们。不过富流油毕竟是阴差,速度很快,眨眼间就“飞”到我跟前,直接抱住了我的身子,身子因害怕而颤抖:“老子这辈子没吃过亏,你是第一个让老子吃亏的。”
我想把阴差给甩下来,不过富流油也是拼命了,知道若被我甩脱了他必死无疑,白衣道士用桃木剑驱赶都驱逐不走。
穷当裤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匆匆忙忙的跑上来,攀在了富流油身上,疼痛和恐惧折磨的他哇哇怪叫:“罗天赐,你孬种,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跟老子打,耍这种小心思,真他妈卑鄙。”
这会儿两个一直缠着阴差的疯狗婆也跑了上来,我没心思跟两人纠结这个问题,只好把杀猪刀顶在肚皮上,威胁疯狗婆:“再敢往前一步,老子跟活囚王同归于尽。”
两个疯狗婆起初还不信,继续虎视眈眈的朝我们走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杀猪刀再在肚皮上割了一道伤痕,这才总算震慑住了两个疯狗婆,她们不敢再继续靠近我们。
肚皮疼的难受,可我这会儿根本就没心思去理肚皮上的伤口,咬牙狂奔起来。
富流油和穷当裤一直趴在我后背上,好在这俩阴差都是鬼,并没有重量,我带着他们一路狂奔,一直将疯狗婆甩开了之后,终于支撑不住,仰头倒在地上。
血已经将我的肚皮染红了,钻心的疼痛,白衣道士匆忙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将我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富流油和穷当裤在一旁吓的抖,他们的灵体透明了很多,看来伤势比我轻不了多少。
我艰难的半坐起来,盯着富流油和穷当裤:“咱们算扯平了,我救你们一命,你们也别抓我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不介意跟你们同归于尽。”
富流油苦涩笑笑:“我说……罗天赐,你最好跟我们回去。现在这阴狱已经完全乱套了,只有你罗天赐能让这一切恢复正常。”
“怎么个乱套法?究竟生了什么?”我立刻问道。
“哎,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穷当裤说道:“城隍庙被摧毁,本地城隍和阴差已经没了落脚之地,只能在阴狱四处流荡。”
“本地城隍处的地狱也已经被打破,被关押的厉鬼都跑了出来,四处肆虐,搞不好我们这些阴差,也可能会被那些厉鬼给扫荡了。”
“尸王出山,尸界也搀和进来了,而且他们试图控制阴狱,到时候又免不了是一阵厮杀。”
“这里的事,随时可能惊动阴司。如果在这里的情况在还没惊动到阴司之前恢复正常,阴司为了掩人耳目,非但阴狱里的一切生命都要被杀死,甚至方圆百里的人也都要被勾了魂,关进阴曹地府。你想想吧,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有能力将阴狱恢复正常?”我问道。
穷当裤说道:“跟你说实话吧,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那该死的爷爷做的,目的就是要逼城隍引领你去断头谷。”
“不得不承认,你爷爷打了一手好算盘啊,现在城隍都被你爷爷给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指引你去断头谷了,去了断头谷,说不定这一切都还有得救。”
“你们来找我,目的就是想给我指明去断头谷的路?”我问道。
“当然。”富流油说道。
“草,你们怎么不早说?”我气的狠狠白了一眼富流油。如果早知道城隍要给我指明去断头谷的路,我特么早就去鬼市找城隍了,还用得着跟疯狗婆厮杀?肚子上也不至于挨这两刀。
穷当裤也是气的破口大骂:“别血口喷人了,咱找你的口号是啥?罗天赐,有人找,回鬼市,议大事,这说的还不够明白?”
“当然不明白了。”我说道:“为什么不说城隍要给我指明去断头谷的路?”
“怎么说?”富流油嘲讽的看着我:“罗天赐你快回来你爷爷把阴狱给毁了搞不好这事儿惊动了阴司方圆百里都要遭难现在只有你能救阴狱了城隍要给你指明去断头谷的路……光是教那些没脑子的鬼说这句话就得浪费两天两夜的时间,两天之后说不定你都已经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