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释酒把酒看的比命还重要吗?”我问道。
白衣道士点头:“的确,所以说,释酒师兄把喝了一半的酒给摔了,只有两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凭空蒸掉了,或者是被蛊惑了心智,不受控制的摔了酒瓶。”
白衣道士在摔碎的酒瓶周围找了找,告诉我并未找到脚印,释酒师兄摔碎了酒瓶之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
我皱皱眉头:“天底下还真有能让人蒸掉的厉害法术?”
白衣道士叹了口气:“至少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快点快点,就在前边。”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耳畔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立马循声望去,现前方正有两个人朝我们的方向飘了过来。一胖一瘦,正是富流油和穷当裤的声音。
两人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我们附近,富流油一眼就瞥见了我们,四处看了看,谨慎的问道:“罗天赐,这附近没人吧。”
这俩人怎么又来了?
我连忙问道:“你们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富流油说道:“来找点吃的,妈的,快饿死我了。”
说着,富流油和穷当裤便不再理我们,扑到蛟龙尸体上,张开血盆大口,就疯狂的吞噬起来。
两人吞噬的只是蛟龙的阴气而已,所以尽管是咬在蛟龙尸体上,蛟龙尸体却并未半点损伤,我能看见一股股阴气正被两人吸入口腔之中。
我走到穷当裤身边,好奇问道:“这里不到处都是阴气吗?你们怎么给饿成了这副模样,还要到这里找阴气吃。”
穷当裤一边吃阴气一边说道:“妈的,这里的阴气都不纯啊,搀杂着死气,吃进去了拉肚子。”
小真很是诧异:“鬼也会拉肚子?你们拉的是什么东西?”
穷当裤不怕小真,根本不回答她。白衣道士说,鬼拉出来的东西,叫鬼屎菇,也就是农村常见的野山蘑。
我听了顿时一阵作呕,因为我吃过这种蘑菇。小真的脸色也不好看,看来她也惨遭过“毒手”。
等富流油和穷当裤吃饱之后,就拍了拍肚子,准备离开,一句话都不准备跟我们说,他们对这里的异样一点不好奇?
我连忙拦住两人:“喂,你俩站住,你俩就没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富流油扭头看了我一眼:“对了,给你俩一个忠告,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断头谷就在前边,根本就进不去,而且凶险万分,我俩准备离开这儿了。”
“哦,怎么会进不去?”我好奇的问道。
“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富流油说道:“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对了,刚才还有别的人往这边方向来,我怀疑也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所以来看情况的。你们抓紧离开,那帮人不是善茬。”
说着,富流油和穷当裤就匆忙离开了,我接连喊了两声,两人也没再搭理我。
我正纳闷儿到底来者何人的时候,白衣道士却忽然拽住我和小真的衣服,带着我俩跑到了轿车后面躲起来:“快看,果然有人来了。”
我和小真的视线立马集中上去,果不其然,我俩现前边果然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我们三个立即钻到轿车底下藏好,仔细观察那边的来者。
来者总共有八个,全身上下都是白色,走路有点轻飘飘的,看着很是诡异,正朝这边方向匆忙赶来。
“小心点。”白衣道士叮嘱道:“这几个人没人气,根本就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那就是尸或鬼。不过我看这些人有实体,应该不是鬼。就问白衣道士这是不是尸。
白衣道士摇摇头,说天底下不只是有尸或鬼,还有很多别的生命方式,以后会跟我讲,现在先仔细看看这几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而等那八个人靠近了之后,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八个人,不是尸,也不是鬼,而是纸人。
这八个纸人,就跟农村死人时候糊的纸人差不多,甚至比那还要简陋。就是用高粱秆和白纸糊成人的形状,上面简单用笔画出衣服纹理和五官。
嘴巴鼻子耳朵都随便一笔带过,唯独眼睛画的微妙微翘,黑白分明,连睫毛都有,猛一看上去,还真看不出那眼是画上去的。
那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我感觉那眼神有点渗人,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只是用白纸和高粱秆扎出来的纸人,竟然还会动,两条小短腿来回交替往前跑,八个纸人排成队伍,一直走到了蛟龙尸体旁,这才停了下来。
我被这诡异的纸人给吓了一跳,扯了扯白衣道士的衣角,问白衣道士知道这纸人的来历吗?
白衣道士急的白了我一眼,冲我做噤声的动作来。我的心顿时砰砰跳了起来,心道这些纸人非但能跑,甚至还能听到人的声音?这未免太扯淡了吧。
这纸人太邪乎了,我下意识的就怀疑,那口棺材和四娘的人凭空消失肯定和这八个纸人有关系。
八个纸人忽然开始原地转圈,阴森诡异的眼睛四处“乱看”,最后那八个纸人的目光,竟齐刷刷的停在了我们躲的轿车上。
我的心顿时狂跳不已,该死,被现了。
我抓紧杀猪刀,想着待会儿万一情况不妙,我就拿着杀猪刀把这帮纸人给砍烂。
那八个纸人并未攻上来,只是领头的纸人忽然弯下腰,“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什么。
写写画画片刻之后,那纸人这才直起腰来,八个纸人围着蛟龙分散开,之后一起用力,竟生生将蛟龙给抱起来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纸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还能把这近上千斤重的蛟龙给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