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手微顿,询问道:“这次的比赛,我能参加吗?”
谢沉薄唇微勾,捏了捏他的脸颊,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能?”
姜霖速度掏出小本子,迅速的记了一笔,随即,开始迅速的计算。
谢沉探过头来,询问道:“在算什么?”
“如果我辞职的话,欠你的钱要多久才能还清。”
“……”
他可巴不得姜霖还不清,开玩笑?还不清就肉偿啊!欠越多越好,欠的越多,姜霖才跑不掉。
谢沉下巴枕他的肩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肢,慵懒道:“不用还也可以的,我养你。”
姜霖挑了挑他的下巴,冷哼道:“想得美!”说罢,直接踹了他一脚,“开车。”
啧,这位子都从驾驶座蹭到副驾驶了,谢沉你的脸皮敢不敢更厚一些?
话虽如此,第二天,辞职信还是如期的放到了他的的桌前。
谢沉单手敲着桌面,这辞职信上能再来一个唇印就完美了。
以姜霖那种保守性格,愿意放弃工作来拼一场比赛,可谓是赌上一切了。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然而,这孤注一掷的做法,完全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退路。
当了多年乖乖牌的他,第一次回家跟母亲袒露了内心,他想要学,他想要争!他不甘心!
姜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忍了很久了吧。”
姜霖的身体一僵,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姜妈轻笑道:“小时候,老师总说,你喜欢在作业上面乱涂乱画,我也不没怎么在意。”她只是把儿子的举动当作小孩子的玩乐。
然而,随着岁月的增长,她还是现的,儿子的书包里什么时候都放着一个画本。
她心中就有谱了,她委婉的打听过,美术系的学费,比别的系贵了不少,再加上伙食费,一个年就大大好几万!孤儿寡母的,她上哪里去掏这笔钱!
在儿子填报考志愿的时候,她有委婉的提了几句。
虽说儿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他不喜欢。
知子莫若母,她看得明白,却……
姜霖错愕的看着母亲,“妈,你……”
“想做就去做啊!你以为你还有几个二十岁!”
“我……”
“别我不我的了,想做就去做吧,别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别到时候后悔了,又怪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说是我不许你去,想要就什么,就自己去争。”
“是输是赢,不搏一次,怎么知道?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人生六根,便有六欲,凭自己的手去争,何错之有?你若想要当背景板,就永远都是背景板。”
他深深的看向母亲,一个天天把我佛慈悲的人挂在嘴边的人,能说这番话来,想来已是不易了。
“嗯,我知道了。”
姜妈话锋一转,询问道:“阿霖,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