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成听到这一声之后,面色惊疑,不由停了下来,抬头看去。 只见此人面孔因愤怒而隐隐扭曲,眼射寒光,手执金笔,身躯挺拔,淡蓝色的道服上还有斑斑鲜血,已然变成黑色。不是6涣更是谁来?
李成不由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一声,手长剑却是不再停顿,顷刻间便将那些残存妇孺灭杀。
6涣只觉心下愤怒一片,不由目泛红光,神色狰狞急冲上前去,打算就地灭杀李成。这时,和李成一组的地峰弟子也认出了6涣,纷纷挡在李成身前,喝道:“6师弟,干什么,想手足相残不成?”
张子扬几人也赶了上来,拦住6涣,丁一大声道:“6师弟,你糊涂了不成?我等山河宗弟子怎可自相残杀?”待见6涣气愤而疑惑的看向他,他不由挤挤眼睛,低声道:“我等刚经历过大战,气力不济。此刻若是动起手来,以李成的性子,难保他不会借机格杀。”
6涣不由也冷静下来,冷眼看向李成。李成冷笑道:“6师弟,为兄不过杀了几个魔修余孽,6师弟何必如此,莫非你也是??????”
话音未落,便听丁一怒道:“李师兄,话不能乱说!”
李成冷冷道:“我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叫不能乱说?”
6涣执笔怒指李成,道:“枉你们自称正道,面对老弱妇幼都能下得了手,这道有何正可言?你们又凭什么自封正道?”
“这么快就分清你我,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说不得我今天要代林师叔好好教导于你!”李成森然道,随即便把大剑一扬。
6涣笔指李成,身躯坚毅挺拔,剑眉倒竖,怒道:“你凭什么代表我师,要战便战,我岂会怕你!”
“好好好!”李成连道三个好字,目中杀机隐现,仗剑便要冲来。
就在这时,大地震动,阴风阵阵,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压迫而来,还伴随有鬼哭狼嚎之音。 蓦地,天地间骤然平静,空地四周虚空波动,荡起一圈圈涟漪。紧接着,八根巨大的石柱从涟漪中射了出来,插在地上,仿佛一个牢笼将众人围困其内。
变故突生,众人皆是色变。忽然,只听得一个狂傲已极的声音道:“兀那道狗们,汝等杀我骨肉至亲,不就是为了找寻分舵所在,老子诸葛天携众在此,汝等能奈我何?”
这声音传自虚空,环绕四周久久不散,山河宗众弟子一个个神情紧张,却是慢慢的靠在一块,警惕的望向四周。6涣似是没有听见之前诸葛天的话语,而是定定的看着那些石柱,目露思索。其实自那石柱方一出现,6涣便感觉到其上所散的气息很是熟悉,仿佛很久之前便已接触过,更让他惊异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一种来自与灵魂深处的归属感。
丁一见6涣还独自立于方才所站之地,急急跑过去,见他眼露疑惑,表情茫然,竟是呆了。丁一忙拉住他道:“老弟,老弟?”
听见丁一呼唤,6涣回过神来,但见众人业已聚在一起,只有丁一前来拉他,当下便要说话,丁一急道:“莫要多说,快和我来,你一人站在此地太过危险。”6涣点点头,被丁一向众人所在之处拉去。
刚一站定,但听得张子扬骇然道:“我想起来了,诸葛天,我听师父说过,当年魔道盛极一时,魔王手下便有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且修为都相当于得道后期,此人莫非是??????”
话音未落,便听先前那狂傲的声音道:“你这小子竟也听过老子之名,不错,老子一会儿亲手送你轮回,你当感到荣幸!”但见前方出现了一行人,竟有五六十之多,为的是一大汉虽然看面相不过中年,但其鬓角却已是雪白,身着黑色长袍,如狂草披散在肩头,身材高大,手提一把大刀,神色充满了不羁与狂傲。诸葛天身边还有一女子,约莫二十一二年岁,容颜秀丽,虽不及姜轻雨那般冷艳,却是多了几分灵动,尤其一双大眼睛更像是会说话一般。
听闻此人如是说,张子扬不由面露惨色,喃喃道:“今夜我们怕是都要命丧于此了。 ”众人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且不说这诸葛天二十年前已然得道后期,更遑论现下修为。单单说敌人有五六十之众,而他们加上6涣这一组才有二十人,完全处于劣势。
众人正想着,但见那诸葛天已然和众人行至这石柱牢笼外,目光有如冷电一般朝众人一一扫去,待看到6涣时,不由轻“咦”一声。6涣见诸葛天凝视着他,也不回避,竟是也凝视诸葛天,诸葛天见状一声冷哼,大手一挥,指着路涣道:“除了这个小子,其余人杀了。”
只见那帮魔修一个个提着兵刃,嘶声怒号,向着众人冲来。山河宗众人见状,不由纷纷后退,欲从后面逃出。但见先头几人刚一靠近,那些石柱便绽放出道道红光,将众人阻拦回去。难怪那些魔修只从一处过来,原来早有准备。眼见走不脱,众人心一横,纷纷祭出兵刃,竟是欲上去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