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成子见6涣言辞恳切,不由语气缓和了些,但仍是冷道:“你可知续元丹乃我派重宝,已然越了天品,不过只有三颗而已,又岂会交予你?”6涣闻言不由皱眉,道:“我也知晓此丹珍贵,不过我可用尽一切所有之物来交换。”
话音未落,却见那丹成子长袖一甩,道:“你不过窥道境界,又非是什么大门大派,又有什么东西可与这续元丹相比较。念你远道而来,老夫也不为难于你,离去吧。”
6涣听闻暗自附道:“如此求药恐是得不到了,倒不如先离开,再作打算。”随即便向丹成子抱拳道:“既如此,打扰了,告辞。”说罢,6涣便转身而出,原路返回。待快要到山门之时,神识一扫,觉四周无人,急闪身到一处山石之后,只待天黑再探这青葫派。
而此时,莺莺与诸葛天相见,听完诸葛天所言前事,不由暗自轻叹。当又听到父亲后来一直跟随二人,想到夫妻之间种种恩爱之情皆被诸葛天所知,又不觉有些羞涩,一时小女儿情态尽露。
父女二人叙完话,只见诸葛天自怀中掏出一粒丹药道:“这便是那续元丹,我昨日听道你们谈话,去探遍了整个青葫派,也只找到一颗。只是此物虽有弥补寿元之能,但只能维持三年。你先服下吧。”
莺莺初见此丹,不由喜上眉梢,但听闻只有三年之效,又不免暗自嗟叹。好在三年便是三年,却比没有好的太多了,当下便接过服下。丹药入口即化,清香异常,久久不散。莺莺忽又想道此丹既只有一颗,那6涣前去求丹不得,难免会有一场是非,又不由担心了起来。
知女莫若父,诸葛天察言观色,又岂会不知莺莺心中所想,冷哼道:“那小子害我女儿如此,也当让他吃些苦头才是。”
莺莺急道:“爹,那青葫派一派之力非是涣哥所能抵抗,我们快去帮他,若他,若他伤了,女儿,女儿也不好受的。”一时期期艾艾,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诸葛天闻言心中长叹:“女儿大了,终究是别人的,只是莺莺这丫头却是太痴了些。”但面上却是不表露出来,冷哼道:“他能抗住天剑仙阵,自也能抵御青葫派,就算不敌,走脱却还是能做到的,你莫要再为他担心了,这便跟我去吧。”
莺莺闻言,急急抬头,面色苍白道:“那,那涣哥呢?”
诸葛天皱眉道:“莫要再管他,他不会有事,快走吧!”
莺莺摇头道:“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他的,哪怕只有三年,便这样平淡的过了,也是好的。”
“胡闹,”诸葛天道,“你可知你死后,6涣或许会心伤一时,说不定过不久便另有新欢,你又是何苦来的。”莺莺笑道:“若真是那样,只要他好好的,女儿也就安心了。”
听她如此之说,诸葛天深知莺莺算是铁了心,长叹一声道:“你是我女儿,做父亲的又岂会害你伤心。但也不会眼睁睁看你等死,此番只是带你去寻求救你之法,并非真的让你离开6涣。”
莺莺闻言一喜,轻道:“那我们等涣哥回来,一起去岂非更好?”诸葛天道:“他非常人,与我族渊源颇深,要肩负大任,必当多些磨练,带他作甚?”莺莺奇道:“什么大任?又有什么渊源?”
诸葛天只是摇头,道:“你日后自知,快走吧。难道你真要为了这短短三年,便放弃与他厮守一生?”
莺莺闻言心中一动,但仍犹豫道:“那,若是没有找到救治之法,岂非??????”诸葛天道:“我既带你走,自是有把握医治于你,你还信不过爹吗?只是这法子非常耗时,又凶险莫名,且其时你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如此一来恐你们十年都不得相见。”
莺莺闻言,面色惨白,喃喃道:“十年么?”
诸葛天见女儿如此,心中不忍,但事出无奈,只得狠心道:“不错,十年换一生,虽然苦一点,但未必不是好事。”
“十年,一生?”莺莺沉默,许久许久之后,终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犹豫,艰难地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走吧。”
这几字似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方一说完,只觉天塌地陷一般,面色惨白之极,嘴唇微颤,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