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西部,山脉连绵,号曰“东来”。 因立于此处,清晨可见东方朝阳初升,一片紫气,取紫气东来之意以名之。
山脉之中有一宽广谷底,上建一座城池。此城四周环山,唯有飞渡才可进出。城内茶馆酒肆、客栈店铺鳞次栉比,繁华不下乾州任何一座城池,只是其内居民,却皆是魔族之人,或凡或修,一派安宁。此时6涣与若冰便走在城中。
二人当时说完冰泪之事,皆心情激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但见暮色将至,忙一路飞行,此时来到这东来城,已是万家灯火。6涣见到此处竟然是一座城池,不由心存疑惑,但现此地之人,却又是魔族无疑,再观若冰,似是早已知晓,并无惊奇之色。6涣默算时日,三天后当是魔族祭祀,遂也不去多问,只待届时自有分晓。当下6涣便与若冰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各去休息。
夜已深,6涣坐于床上,身前已经是堆满了空荡荡的酒壶。甘洌的酒水顺着6涣喉咙滑入,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涌了出来。6涣一路来此,担心误事,便没有再贪杯了,他向来喝酒不用灵力消化,因此常常酩酊大醉。今日得悉父母之事,6涣心中滋味万千,悲喜交加,只觉得唯有借酒方可压制。此时只见6涣早已神智有点不清,嘴里喃喃地说着:“娘,对不起,涣儿错怪你了??????爹,莺莺,你们在哪儿??????”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醉倒。
一连两天,6涣都是足不出户,只是喝酒,呆,喃喃自语。若冰每次经过,都会在6涣门前停留片刻,望着纱纸窗内的模糊身影,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怜惜。
这一日,正是魔族祭祀召开之日,天才亮不久,若冰便收拾停当,过来叫6涣。 岂料她正准备敲门,便见6涣开门而出,一股浓郁至极的酒气扑面而来。这时再见6涣,若冰却不禁吓了一跳。原来6涣一直在房中纵饮,此时出来,只见他满脸胡茬,眼睛通红,憔悴不堪。好在他是修道之人,若是寻常凡人,估计早已疲累醉酒而亡了。
若冰看着6涣面容,只觉心中刺痛,柔声道:“6??????表哥,你还好吧?”却只见6涣点点头,没有言语,脚步些微踉跄,先行下楼。若冰忙紧跟在6涣身后。就在二人步出店门之时,只见身前蓦地闪出几人将6涣二人截住,其中一人道:“小姐,请和属下回去。”
若冰一脸不耐烦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回去了,你们走吧!”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一人道:“冰儿,还要闹到何时?”
若冰闻言身子大震,面色忽变,6涣眉头一皱,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身材挺拔威猛,说不出的威严。只见这中年坐在一桌边饮酒,其身后还有四五人跟随,皆是得道修为。此时拦截6涣二人的那几人快步走到中年身后,恭敬站立。
若冰嗫喏道:“爹??????”
那中年不理若冰,看了6涣一眼淡淡道:“小子,你这些天一直和冰儿在一起?”6涣心道:“这便是娘的哥哥,若冰的父亲欧阳怪才?”随即便道:“不错,晚辈这几天确实和她在一起。”
欧阳怪才冷道:“这么说来,地影说的不错了,”随后一指若冰,怒道,“你可知她是何人?你接近她有何目的?”
6涣眉头一皱,见欧阳怪才如此声色俱厉,不分青红皂白,心有不快,加之宿醉未清,不由冷道:“原来这几日夜中窥探此间的那人叫做地影。 中我只不过是路上遇见若冰,看她单纯至此,有心一路护送,今日你父女既然相遇,那便没有我什么事了,告辞!”说话间6涣已然转身,正欲向外走去。
若冰见到6涣要走,不由急了,只觉这几日虽然6涣并未理会过她,但是自己的一腔心思都花在了6涣身上,此刻见6涣二话不说便要离去,若冰急忙附到其父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