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炎跟过来了,执法堂两人也就放弃了对柳轩五花大绑的想法,任由柳轩轻松的跟在后面,当事人不紧张,带路的人却紧张了,当初长老可是交代不要让人好过的,现在弄不好可以治他们一个办事不利之罪。
想到将要面临的惩罚,两人就哆嗦,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在心中咒骂着孟炎多管闲事,但又瞧见柳轩轻松的模样,心中的怒意更甚。
这两人并未掩盖他们的怒意,他们越是不好过,柳轩就越是得意,刻意将步子迈开,不像受审的而是去领奖的。
但这轻松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入执法堂的地域,柳轩登时就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执法堂本就是惩戒之地,但凡有违反门规,被定罪的全被会送到这里裁决,无形中就给人极强的压迫力,加之建筑修的高大气派更是将压力升级,执法堂站岗巡逻的人也是对柳轩怒目而视,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以柳轩现在这样子,别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柳轩起初难以适应,被压迫的十分不自在,身子也有些佝偻起来,走路也有些偏斜,但过了片刻,身子又再度挺直,步伐也坚定从容起来,自己又不是罪犯,凭什么要低头。
孟炎起初还想帮柳轩分担下压力,但见柳轩如此的傲气,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自信,心中越认可这个爱惹事的小子。
“除了爱惹事,其他倒是挺好的。”
杜高坐在大堂左侧,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叔叔虽然脾气是暴躁了点,但对他的照顾真是没得说,一听到他吃亏就立刻派人去抓人,只要柳轩入了执法堂,哼哼,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门外脚步声,杜高心中大喜。 柳轩才跨过门槛,杜高几乎跳起来,十分得意的喊道:“柳轩,我说过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但见到紧随身后的孟炎,红光满面的脸瞬间变成了鱼肝色。
“教官怎么来了?”杜高简直要晕过去了,恨不得当即给自己两巴掌,那么冲动干嘛。
杜月年同样没想到,他就是为了杜绝孟炎多事特意派两个与孟炎同一辈的下属前去抓人,但不曾想还是出了篓子,但这也还不算是意料之外,只是没想到这孟炎真敢和他对上。
“孟炎拜见杜长老”尽管知道杜月年是不欢迎他这个不之客,孟炎还是端正的行使礼节。
“不必多礼。”杜月年挥了挥手,尽管心中不悦,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
抓人的两人心中忐忑,躬身道:“属下使命已完,就先行退下了。”
杜高抓狂,恨不得将这两个办事不利的家伙吊起打打,但这也是想想,他根本办不到。
杜月年挥手示意两人可以退下,很明显,孟炎是有意和他做对,两个人拦不住,怨不得他们。
两人退去后,孟炎抱拳道:“听两位师弟说我手下的弟子柳轩重伤杜高,做为教官我甚感痛心特意前来探望,若冒昧了长老请多多包涵。”
被孟炎抓了个先行,杜高脸色难看,如坐针毡,将目光投向杜月年求救。
“废物。”杜月年暗自骂了一句,脸上也觉无光,叹气道:“哎,岁月不饶人,我,我一直以为执法堂的人为人正己守道,但却没想到却有害群之马满口胡言,本座定当严加处罚。 ”
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将责任尽数推去。
孟炎也没想就仅凭这事就压制住杜月年,也不在这点纠缠,微笑道:“昨天生的事情属下也已知悉,生这么大的事情,实属属下无能,惊动了杜长老,属下惶恐,望恕罪。”
杜月年面无表情,孟炎压根不属于执法堂的人,自然不需听命他,但现在他硬是将自己称作下属,主动将罪责揽在身上,看似在自责实际上却是在宣誓主权,我的弟子其他人无权插手。
虽说他贵为长老,但是孟炎不属于他座下,现今孟炎又从八大堂口独立行事,不到迫不得已,也不能以势压人。最重要的是,做到他这个位置,孟炎突然敢面对面的和他对抗,要么是他得了失心疯,要么就是有所依仗,自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教官,柳轩昨天差点要杀我。”杜高也不傻,见叔叔想不了了之,他哪里会善罢甘休,他想的可不如他叔叔的多。他只知道叔叔是天剑门的长老,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