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中,有这样几个人是不能惹的,第一个就是解昭,她是个疯子只要战斗就会陷入癫狂,第二个是迦若,他脾气阴晴不定。≥≧ 第三个人便是百里迟。
百里迟是一个魔族,一个喜欢花草和和平的魔族,他总是穿着一袭白衣,面上带着浅笑,但你若觉得他是个老实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确实是爱好和平,但是若是你惹到了他,他定然会用他那奇奇怪怪的草药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非你永远不受伤生病,否则,医者总是有办法对付不听话的病人。而且事后他还会露出浅浅的笑容,对着你说常来哟。
就是这样的一个魔族,他在多年前离开了魔域,在尘世间的一个山谷里搭起了一个药炉。山谷门口被竖起了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上面用苍劲的字体写着止戈两个大字。
仙魔两道,甚至是江湖人,无人敢在他的百里谷门口露出兵刃拔刀相向,上一个这样做的人的身体还挂在百里谷入口三十里处,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可是那个人还活着,生不如死。可是哪怕他定下的规矩颇为苛刻,不是重伤或者快要死了的人他不会救,若是看着你不顺眼也不会救,没有重金千两不救。可是仍然每天会有人在百里谷门口求医。
今天,也是如此。
前来求医的人被面无表情的小药童挡在了谷外,面露出忐忑与焦躁,但却只能等待。在这百里谷,一切都由百里迟说了算。当从清晨等到了晌午,又从晌午等到了日暮时分,百里迟终于慢慢悠悠的出现了。他的目光在谷外所有的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一个面色坚毅的女子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名字的女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措愣了一下,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红袖,我叫红袖。”
“你跟我来。”
说罢百里迟就转身走进百里谷,不再理会其他人。而其他求医者纵然心中有愤恨和一些恶意的猜想却也只能转身离开,或者继续等下去,等一个渺茫的希望。
红袖就这样跟着百里迟走进了百里谷。她悄悄的打量着四周,谷内和谷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和山谷外的阳光明媚不同,山谷内有些阴沉沉,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却也说不出是什么香气。似乎是悬着的心放下了,她便眼前一黑的昏倒在了地上。
百里迟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身就看到女子已经晕倒。眉头微微蹙起,还是抱起了地上的女子,灰尘弄脏了他的一袭白衣。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和那个漂泊不定的红衣人有些相像,这是出于一种得不到心中所爱慕之人以后而寻找的替代品么?百里迟的脑中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不过随后他就甩掉了脑中的念头。那个红衣人没有人能替代。
红袖是被一阵爆炸声吵醒的,她幽幽睁开凤眼,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竹屋,屋内不过放着寥寥无几的实用的家具,看的出主人对此并不上心。身上的衣服被换下,伤口也被包扎,看向手腕处,深紫色的脉络还在,她中的蛊毒还没被解除。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去谢谢百里神医,想到这她面上微微有些红的从床上起身走向外面。
走出竹屋,外面的天是略阴沉的灰蓝色,入目是大片大片的药田,只不过药田上生长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植物。
“这些植物看起来真奇怪。”说着红袖俯下身凑近了一株草药,她伸出手想要确认一下眼前所见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你最好还是不要碰它们比较好。”温和的声音从红袖的身后传来。但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红袖的手上传来了一阵酸麻的疼痛。她忍不住出惊呼。面前的这株植物咬住了她的手指。
百里迟抱怨着。“真是的。”却是大步的走近红袖,他的手触碰到草药的瞬间,这株奇怪的草药便老老实实的放开了咬着红袖的手指。
“百里神医,抱歉,我擅自走动。”红袖道歉。
百里迟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不要随便触碰这些植物就好,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有些特别。”
红袖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是。”难道吸血的植物就是百里神医说的表达喜欢的方式。她虽然自幼就生长于市井之间听过见过不少怪诞的事情这确是第一次。
“请跟我来红袖姑娘,你身上的蛊毒还没解。”百里迟看着红袖的表情就猜到了红袖在想的事情,但他什么也没解释,眼中却是带着某种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跟随着百里迟走了一会,红袖眼前出现了一个药炉,几个小药童来来回回穿梭在瓦罐之间,弥漫在百里谷的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请坐。”百里迟示意红袖坐下。
“嗯。”
落座后,百里迟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候一个小药童端着茶点缓缓走来,放下东西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看着面前这一切,红袖有些紧张,百里谷的规矩她可是知道的,可她没有那么多的钱,来百里谷也不过是抱着垂死挣扎的心。
沉默了一下,红袖开口了。“百里神医,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百里迟没想到面前的女子挣扎了许久第一句开口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他这才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她有一头浓密却有些黄的头,脸颊微微有些消瘦苍白,一双凤目虽然此时露出了忐忑,但眼底的光怎么也掩盖不住。这是个浪荡江湖四处漂泊的女子。“既然你付不起千金那就……”百里迟故意拖起了长音看着面前的红袖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