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母亲死去的那天,母亲死得十分痛楚。
却愣是一句痛也不喊,季如烟紧握拳头,这笔血债,她一定要让谷皇后与陈皇后好好的品债不可!
醉阎皇这种毒,她没有。
但不代表别的毒,她会没有!
漆黑的夜,突然闪过一道雷电,紧接而来的是那如黄豆般大的雨滴。
淅淅沥沥的滴打在地面,屋顶的瓦片,交织成了雨中音乐。
季如烟烦乱的心思,倾听着雨声,慢慢的入睡。
天气已入秋,夜风寒凉,她蜷缩成一块,面上带着泪痕。
洛舜辰本来想找她说件急事,一来飞柳阁,却看到了这一幕。
这般无助的她,是他第一次见。
面上的泪痕,证明了她刚刚哭过。
是谁欺负了她呢?
轻轻的抱起了季如烟,感觉她的体重轻得不像话。
若非怀里那冰凉的身体,他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轻轻的揉开了她那紧蹙的眉头,她的脸上,不施一丝水粉,却让人眼前一亮的清姿。
明明就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人呵护的女子,却装得强势无比,教人心疼。
拿起床榻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洛舜辰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静坐到天亮。
季如烟醒来的时候,一睁开双眼,现自己竟是在床上。
“醒了?渴不渴?”
床榻旁传来了男声,让她不由一愣,转一看,竟然是洛舜辰。
“你怎么会在这?”
季如烟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而且感觉嗓子冒火,她居然风寒了!
强悍的她,竟也有风寒的一天?
不由苦笑。
洛舜辰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你已经高烧三天三夜了,若是你的高烧再不退,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带你去雪脉里,好好让你降下体温。”
“三天?”
季如烟吃惊不小,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竟高热三天了。
“嗯。你放心,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静妃在宫里一切平安,现在只要静待十月选秀,现在距离选秀七天时间。”
“护国公死去的消息,可有传回来?”
“已经传回来了,圣上下令厚葬。”
“那谷皇后可有举动?”
洛舜辰摇了摇头,“她没有任何举动,倒是六皇子符元晋最近秘密与许多武将联络,其中最为盛者,便是钟比槐。”
季如烟一脸不解,“钟比槐?”
见她一脸茫然,洛舜辰好心在旁解释,“钟侍郎的弟弟,钟比槐是盛京五万禁卫军的将领。”
“原来如此,那依你看,谷皇后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洛舜辰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看低我和智商吗?她想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季如烟闻言,吐了吐舌头,小女儿态尽显,“我只是想着她未必会如我所想那般。”
洛舜辰勾唇坏笑,“谷皇后是想逼宫,她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失去了三十万大军,如果她再不做出反击,圣上可就不会再让六皇子有半点机会沾上那龙椅。”一想到母亲死去的那天,母亲死得十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