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血液的凝固情况和颜色来看,时间过了并不久,说这是行刺惠妃的武器,也不无可能。
紫苏正震惊得不能言语,宁玉槿却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道:“你立刻去找总管,把在毓安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部监控起来,尤其是宫女,要全部留意一下。这毓安宫,有内奸!”
连她都不太记得放在哪里的金步摇,那个人却能找到,说明要么是她放东西的时候那人偶然看见了,要么就是经过长期的摸索寻找。无论哪种可能,那个人都必须得是能够进得了她内殿的人。
而且放在窗户边的那个花瓶,是前两日为了放令箭荷花特意搬过去的,所以她才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不会将步摇放在那里。可是转念想之,若是不熟悉毓安宫的人,如何能够知道那里放了个花瓶,只需要偷偷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就可以成功将东西放进去?
越到这种时候,比的就是速度,因为墨烨若不主动落了她,那么她宫里的那个内奸一定会“正义凛然”地主动去揭她了。
紫苏听到“内奸”两字,顿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赶忙地就去忙活了。
宁玉槿看着手中的那支红翡滴珠的凤头金步摇,突地想起那日沈忆萱给她戴在头上的场景,背脊一阵寒。
没过多久,紫苏就进来回禀道:“小姐,毓安宫所有人都全部集中起来了,而且有一个宫女想要鬼鬼祟祟地往外跑,被当场擒获!”
“出去看看。”宁玉槿当即起身到了门外,就见统一宫装的宫女和太监站在台阶下,不必细数也至少有好几十个,好多她看着都觉得面生。
不过倒是有一个面熟的宫女,被两个太监押着跪在那里,好像是负责毓安宫主殿的打扫的。
“鬼鬼祟祟往外跑的就是她?”宁玉槿眯着眼,盯着她看了看。
紫苏点头应道:“就是她。”
宁玉槿正想上前一步细看,就见毓安宫的总管带着两个太监拿了一包东西过来,跪身回禀道:“宁医女,这是从杏兰房里搜出来的东西!”
说着往地上一放,包袱里面的金银细软全都现了出来,惊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这么多的财物,若不是偷的主子的,那就只有……
宁玉槿抬眼扫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说:“收买你的人是谁?”
那杏兰也是刚烈,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吐露一个字。
宁玉槿低着头拨弄着地上的那些金银细软,顿时笑了:“小丫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的财物,花在收买一个小宫女身上,能这么大手笔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而且宫里面的饰定做都有等级划分,有登记造册,只要一查便可知道。”
见那宫女没有动摇一分,宁玉槿又继续道:“当然,就算在宫外也能查得到。这些饰都是上等饰,不可能没出处。只要找几个有资质的人一看,便可知道出自哪家金坊银楼,到时候调查是谁买了这些,那还不好调查吗?”
说完抬起头来看向那杏兰,她的神色果然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看来这些东西,不是来自宫里,而是来自外面、是某些妃嫔自己带进宫来的私品了。
宁玉槿晃着一只镯子,慢腾腾地道:“你若不说,那我可就去自己查咯。自还可以宽大处理,被抓着证据,可就是严惩不贷了哟。”
那杏兰犹豫了一会儿,旋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斩钉截铁地道:“奴婢不知道宁医女在说什么!奴婢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谁收买奴婢,这些东西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奴婢!”
丫的,谁没事儿陷害你一个宫女?!
宁玉槿的耐心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正起身让人去查,却听一句话从门口传来:“她不招,朕派人去查!查到她招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