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残冬的寒冷,月头月尾的夜晚,夜幕总是显得有些惨淡。
礼房清点过,的确少了明修娉送的那个盒子和梦幻石明珠。细细查问府里下人,也都没有纰漏之处。
其实从建府落成搬进之日起,府里的下人们几乎没更换过,因为他们都对王府忠心耿耿。
那么,明修娉送的宝盒和珠子,又是怎么跑到小王子的游戏室去的呢?
那颗变形的、有毒的珠子,又是谁替换掉了呢?真正的梦幻石明珠又去哪里了?
抱着宝贝儿子,幕歌和明惜惜都陷入了沉思中。
难道,那残余势力还有漏网之鱼?
这个揣测,很快就被冷小颖的禀报给消除了。
转眼又过了些天,小王子一见幕歌,就要往他怀里扑,雀跃地叫着:“爸爸,爸爸。”
幕歌抱着宝贝儿子看不够,在N次想纠正儿子改为叫自己“爹爹”失败告终后,放弃了这项纠正法。
明惜惜很是得意,又感到好笑,小孩子初始咿咿呀呀学语,是从最最简单容易的音开始,爸爸、妈妈的音是重叠音,基本用不到舌头去变化音,所以叫爸爸比叫爹爹要容易得多。如此,小王子喊得顺口,当然是喊爸爸和妈妈的音了。
韩俊辰自从过年后多了一项事情忙:编写新的教材书籍,这个是明惜惜提议的,并送交名录联合国交由那些内阁大臣商议,在取得同意后,先在康城试行新的教育方式,如果可行有效,再由名录联合国统一编制全新的教科书籍,废除旧学制,向整个名录大陆推广。
“惜惜王妃,伙膳房的阿达有事要禀报。”迎姐儿进来说道。她如今是王府后院的主管,做事十分尽心尽责,深得明惜惜信任和放心。
明惜惜正逗弄小王子呢,含笑道:“带他进来就是。”
阿达进来先恭恭敬敬行了礼,才说道:“惜惜王妃,我今天去账房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是什么事?你说好了。”明惜惜掰着小王子胖嘟嘟的可爱小手把玩,小可端了小碗海鲜粥在旁,一小汤匙地喂着小王子。
大年初二那天,我本来是在伙膳房给于大厨子打下手,后来因传菜人手不足被抽去传菜。而在此前,他曾被大厨子派去账房部报个材料单子。去账房部必定经过一道走廊,礼房就在走廊对面,在走廊里能将礼房看的一清二楚。
当时他一边走一边无意地侧头看去,礼房的门开了一道缝儿,门前没有把守的人。但是他没在意,直去账房部报了材料单子,便出来往回走。
当他走到那节走廊,一点紫红攸地在他视线中一闪而过,那一闪而过方向,恰好是通往礼房走道的出口。
“阿达,你确定你不是眼花?也不是看错记错?”明惜惜停下逗弄小王子的小胖手,凝眸盯着阿达问。
阿达忙摇头摆手,语气十分肯定地道:“惜惜王妃,小的肯定,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记错。小的当时真的看见一点紫红色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不见了。”
“你确定看到的是紫红,不是其他的水红、粉红、大红、枣红?”明惜惜说道。
阿达稍稍犹疑了下,大概想不到红色还能分出那么多种,一时不能确定道:“小的。。。”
明惜惜道:“你且等着,我把每一种不同的红色调了给你看,你确定了再指给我看。”
说罢让小春去拿画画的颜料和纸笔过来,在纸上画了很多格子,逐一在里面填上不同的带红色的色彩。等色彩干了,便让阿达辨认。
阿达一个个看过去,又看回来,脑海中放着那天闪过的一抹红,对着其中两个格子的颜色有点游移不定,为什么这两个颜色看上去都差不多呢?最终,指着其中一个格子道:“就是这个,我肯定就是这个没错。”
明惜惜瞥眼,那是一种略微鲜艳的红,紫色成分较少,砖红和桃红成分居多。
不禁笑问:“你认为那点紫红色,会是什么呢?”
阿达不假思索道:“女人的衣裙。”花儿又不会自己走路,何况在年初二,院里的嫩芽都还没长出来,哪来的紫红色花儿开放。
“好,谢谢你阿达。我会核查的,如果属实又有帮助,本月另有奖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