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间窗户是开着的,视线更宽阔,远处河上的花船还有玩家灯火一一收在眼底,黛玉瞧了,脸蛋因为欣喜红红的更是美丽,双眼也闪着亮晶晶光芒。
等了片刻,几人回来,手里拿着小吃,三个主子坐在正桌,边上放着一方小桌子,下人们便在此处用了茶水小吃。
欢欢乐乐的玩了许久,天色越的暗了,街上的行人开始稀疏起来,林忠早早安排了马车在边上等候,林如海见状哄着黛玉上了马车,许诺明年再来玩。
黛玉坐在车里,双眼泛红,掖着帕子,哭声道,“父亲、父亲......”只是叫着林如海,未说一字,却让林如海双眼泛红,动容久久,拍着林黛玉的背,林如海哽咽道,“苦了我儿、苦了我儿......”
三年的客居小姐生活终于结束了,林黛玉有了依仗,有了父亲,有了家.....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离着黛玉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京中贾府的日子像是做梦一般,没有了刁钻的家仆,没有了浮夸的规矩,没有了隔着心的亲人.......
自此花灯之后,黛玉性子越的活泼开朗,也不再动不动流泪。
年过了没几天,林如海便将萧虞叫到书房,严肃道,“环儿你医术了得,可曾想过以后出路?”
萧虞拱手一拜,对着林如海的双眸,正色道,“医术于环儿不过是救人的善举,若要安稳肆意活下去医术救得了病重之人却救不了环儿,环儿出身庶出,京中又有虎狼,没了林姑父的依仗,环儿只能靠自己。”说到此处,萧虞朗声道,“愿,林姑父收环儿为弟子,环儿愿出仕。”
林如海看着朗声的萧虞,仅凭五岁,能有这么一副头脑,这么一副心计,若是用于正途,此子无限量,若是歧路,唉!罢了罢了!当下正色道,“贾环,今日我林如海收你为徒,若他日你仗此本事不行好事,便不要道出我是你师傅。”
萧虞见状,知晓事成,当下一跪,脆生生的喊道,“师傅,请受徒儿三拜。”扣头三下,敬了茶水,正式入了林如海门下。
自此之后,萧虞便开始跟着林如海学习。林如海以探花做了官,在扬州做盐官这么些年,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做了这些年,安然无恙。不论是学识还是官场阴谋,林如海都有一套他的处事,萧虞认真学习,有的地方理念不同,他也不吭声,默默的想着自己的解决方法。林如海是文官,有时处事心还是软了些,搁在萧虞身上,定是要那些敢打自己主意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林如海身体不好,跟林黛玉的还不一样。自贾敏去了,林如海便思虑过重,再加上扬州官场盐这一块要费多少脑子,跟着地方豪绅打交道,又要对着朝廷上面做文章,盐税一分不能少,也不能不贪,要不然自己这个位子要换人坐了。两面夹着,后院又不稳,林如海便熬着熬着,身体熬坏了。
萧虞用灵水慢慢滋养,平日里用的野参也是空间里上好的千年老参。灵药好药用着,一年下去林如海身子才慢慢有了起色。
这一年,萧虞忙着读书,忙着调理林如海,忙着跟戴荣一起开惜颜楼的分店,很忙很忙。
这一年才开春,贾琏便赶着过来,说是要接林黛玉过去,没办法家里的小祖宗贾宝玉闹换的厉害,才过了年,便被贾母一阵催促,贾琏没有办法便过来了。林如海见状还是原话,身体不好,要留黛玉在身边,就算是见了贾母亲笔书信还是留下那么一句话,颇有点闹翻扯烂脸皮的意味。贾琏没有办法,只好无功而返,而萧虞也就是贾环的存在像是被贾府众人给忘了一般,提都未提一字。
贾琏走时,林如海负了一封书信给贾母,又道,“三年前玉儿去贾府临行前我给了玉儿五万两银票,算是玉儿的日常花销,可三年下来,五万两不见踪影不说,不知道实情的怎么说玉儿?白吃白喝?哼!”这一句话算是真的扯了脸皮,闹翻了。
贾琏心里大惊,还有五万两银票一说,他怎么不知?莫不是......想到王夫人慈眉善目的表情,贾琏一个冷颤,赶紧回京准备将实情告知贾母。
林如海那么一下,京中贾府却是翻了天。贾母看了信,气的一度晕了过去,贾政得只情况,气的一通好骂王氏。手里捏着信,贾母两泪纵横,抖着信纸,对着贾政道,“如海这是跟咱们分了心啊!”这等丑事,贾母也不敢让人知晓,屋里就是贾政王氏还有贾母。恶狠狠的盯着跪在面前的王氏,贾母骂道,“政儿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媳妇儿坏了贾林两家的关系,你妹妹独独一个苗苗这个毒妇都容不下,看看、看看,你妹夫信中所问那人参养荣丸里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若是害的玉儿,叫我以后怎么去见你妹妹?!!毒妇啊!毒妇!”
贾政结果信,一看心里怒火中烧,对着跪在地上的王氏便是一脚,脸色通红,气的!
事毕,贾母夺了王氏的管家,交给了新媳妇王熙凤打理。王氏彻底跟着菩萨作伴去了,贾政自此也不爱去王氏那处,倒是便宜了两位侍妾,对此贾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默不言声,心里还恨着王氏对黛玉的作为,贾母是真心疼爱贾敏,连带着这个外孙女也是宠着,怎能容王氏这般毒辣行径。
此后,林贾两家便慢慢疏远了。节礼也是按着平常人礼节准备,并未看重。</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