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把钮钴禄家的东西拿回芭提雅家,就不合适了,那族叔公听到这话也不干了,气的挑动胡须反驳芭提雅氏不守妇道。
芭提雅氏则一口一个不能在这等死,要回盛京去。
法喀暴躁脾气,实在忍不了这场骚乱,啪一声,拍在杉木八仙桌上道:“你们别痴人说梦了,这会子要走边走,一根毛也休想带出去,否则便留在这里,等地动过去再商量,谁都别想占半分便宜。”
芭提雅阿勒翁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便站起来笑说:“都说钮钴禄家的大爷惯会使蛮力,还打死了人,怎么着,也要对亲戚家动手么?”
容悦见时候不早,也不愿与她生磨,笑道:“太夫人不就是怕我施粥将钮钴禄家的家产败光吗?”见她默认,继续说:“这也容易,我施粥所花费物资,只从我自己的嫁妆里出,旁的一概不沾。您看……这样可行?”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芭提雅阿勒翁兄妹互相对视,眉目中颇有些怀疑的意味。
容悦自然瞧的明白,不慌不忙道:“太夫人可以留下两位账房先生和心腹仆从在旁查账,我若动用嫁妆外一毫一厘,必数倍奉还。这样可好?”
阿勒翁笑道:“外甥女好大口气,你的陪嫁能有一万两已算不错,能撑多久?别说笑话了。”
容悦淡笑着回望过去:“额娘颖亲王府格格过世时,嫁妆一分为三,法喀和尹德各一份,我占了一份。阿玛过世前生怕我们因财产争夺伤了感情,请了族中耆老来见证,分给我多少东西做陪嫁也有定数,再者宫中皇后娘娘过世后,太皇太后将所有财物都依着姐姐的遗嘱转封给我,都有宫中内务府的大印盖了章的,一概都有据可查。”
这下连阿勒翁也不由咋舌,芭提雅氏心中却不忿,凭什么孝昭皇后的银子都留给容悦一人,可她尚未开口,又听容悦道:“姐姐这话也是经了太后太后老人家的意思的,这会子我正不知宫中情形,太夫人若要进宫去,还要劳烦您去替咱们向太皇太后请安。”
芭提雅氏早知道孝庄一心偏着容悦姐妹,从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且宫中现在乱成一窝蜂,眼下她才不去触这个眉头。
他姐弟都怕再有地动,急着回盛京去。
芭提雅氏便留下心腹仆从和账房七八人,将自己手头的财物装了满满几大车,在弟弟的护送下,赶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