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素闻你诗文不错,也露一手吧!”
谢逸正准备坐下喝杯酒水,润润嗓子,却听到李世民突然在上面喊了一嗓子。这种活动,谢逸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皇帝话就全然不同了。
很明显,李世民的话并非商量之语,而是命令,不可违抗。而且还有明确的潜台词,不能敷衍了事,必须写出好诗文来……
搞毛线啊,为何总热衷于这些虚头巴脑的麻烦事呢?
谢逸很无奈,只得奉命行事,以秋、月、农事为题赋诗?自己的真实水准差太多,只能继续抱歉地“借鉴”了。
明德宫前,内侍宫女如同穿花蝶一般忙个不停,为才俊士子们送上笔墨纸砚。
有人笔走龙蛇,有人轻声吟诵,不一会便出了一大堆佳作名篇。其中大多世家子弟或名门之后,大都师从名儒,才思敏捷。
一卷卷文稿送到御前,李世民随便看上两眼,顺手便递给房玄龄,以及礼部侍郎李百药,陕州刺史崔知温和东宫学士卢彦卿等人。
这几位分别是赵郡李、清河崔和范阳卢氏的优秀人才,文采斐然,颇有名望。诗文才学如何,一眼便能看出。
几人看到自家或是姻亲子弟的诗文,脸上都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皇帝用两棒玉米和几个土豆,让天下皆惊,让世家为之一颤,这是警告。
也只是警告而已,皇家和朝廷终究还是离不开世家的支持,原因何在?不正是因为世家门阀把持文教,子弟门生众多,且才学出众嘛!
在这一点上,世家门阀相当引以为傲。(此言非虚,初唐四杰中王勃出身太原王氏、卢照邻出身范阳卢氏。)
看着他们品诗论文,称赞某生,或推荐某子,李世民一直笑而不语。直到诗文所剩无几时,才问道:“谢逸,你的诗文呢?”
李百药和崔知温等人顿时神情一动,皇帝为何总是询问这位淮阳县子呢?难道他除了种植新粮食外,他才学也很好?
一旁的房玄龄和侯君集等人则不动声色,李泰则是一副好奇神色,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到谢逸身上。
谢逸讪讪道:“陛下,臣已有腹稿,只是近几个月来忙于种植,疏于练字,恐字迹上不得台面。”
这个回答让人哭笑不得,身为一个读书人,难道不会写字不成?莫非是敷衍拖延?
谢逸却是有苦难言,咱的字说好听了是笔走龙蛇,不好听了是那什么……这场合下丢人现眼不好。
没想到的是,李世民没有恼怒,而是笑道:“好,你来口述,朕找个人给你代笔。稚奴,听书房的师傅说,近来你书法颇有进益,就由你为谢逸代笔如何?”
让晋王李治,嫡出的皇子为谢逸代笔?这个举动……在场的很多人,不由心头一震。
这是莫大的殊荣,却也时巨大的压力,众人不由微谢逸捏一把汗,这要是写不好,后果……哼哼!
“儿臣遵旨!”一个春夏秋,李治已与谢逸相当熟络,欣然应允。
“有劳晋王殿下!”看着执笔等候的李治,谢逸轻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谢逸轻声道:“秋月昭昭,臣若有所感,赋此长短句一篇。”
那边晋王李治搁笔,自有内侍上前托起卷轴,呈阅于君臣之前。李世民笑而不语,房玄龄轻轻点头,几位世家官员满脸惊讶,片刻后纷纷称赞道:“好好,谢县子才华横溢,意境之高乃今夜佼佼。”
“谢县子,只此一篇?还有吗?”
“臣近来种植庄稼,对农夫耕作之苦深有体会,有《悯农》诗一。”谢逸悠悠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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