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前车之鉴,往后一定要小心了,无论什么时候,对待什么人,在朝堂上混都要懂得知进退。
想明白这一点,谢逸轻轻一笑,转身走向场边的棚子里落座。至于今日的比赛,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待会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是了,往后这种活动还是不要多参加的好,以免徒惹是非。
有了今天的例子。想来程处亮等人往后也不会再随便邀请自己,公然婉拒也不至于落了他们的面子。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寸,本来只是来凑热闹,来玩闹的。却不想竟幺蛾子一桩接着一桩。
小蛮在外玩耍时被一个同龄的小孩子欺负了,武二娘子见状自然前去阻拦,谁知那孩童不依不饶,竟一口咬定武二娘子欺负他。
更为闹心的是,这孩童竟是京兆韦氏嫡出子孙,嚎哭着请来家中长者为自己“做主”。所来之人正是韦悦!
当初被蹿腾着前去淮阳县伯府求亲杜惜君的那个纨绔子弟,在谢家被打之后回家养伤许久,又因为落了面子,许久都不好意思出门。
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韦家在城南举办马球比赛的机会出门,趁机热闹热闹,却遇到一个族弟被人欺负。
为兄长之人维护幼弟没错,但仗势欺人的习惯却始终不曾改变,是以韦悦一出面竟对武二娘子和小蛮出手了。
也不知道他那根筋不对,竟然做出了不当举动,或者本来只是要吓吓人,却不想程度没有把握好。
武二娘子见到甩过来的巴掌,急忙俯身护住谢小蛮,脚下一个不稳,便双双跌倒在地。
这一跌,武二娘子扭了脚,小蛮似没怎么受伤,但更多则是受到惊吓,哇的一声便哭了。
一个孩童哭泣原本不打紧,但哭泣的偏偏是谢逸的妹妹,偏偏是武二娘子,又恰好被人看在眼里。
看到的不是外人,正是寻过来的金城郡主李安宁。
“你做什么?”李安宁大喝一声,匆匆跑了过来。
“安宁姐姐,他打人……”谢小蛮一下子扑入李安宁怀里,大声哭诉。那日在淮阳县伯府拜年之时,他们是见过的。
“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孩童,女子动手,是什么东西?”李安宁劈头盖脸便骂,英姿飒爽的小郡主相当有气势。
“我哪里打他了,不过是欺辱我家幼弟,说说她们罢了,不想竟然故意倒地,污蔑本公子……”韦悦没想到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有过错的事情显然是不能承认的,这两年心中本来就压着火,被李安宁这么一骂,心中更是不服气。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休想信口雌黄。”李安宁不依不饶,扶起武二娘子,柔声问道:“怎么样?”
“没事!”武二娘子轻轻摆手,但踮起不能落地的脚却足以说明事实。
“哼,还不快些道歉!”李安宁冷哼一声,提出一个合理要求,在她看来此事应该如此,也只需要如此。
但韦悦却不愿意,本性要强的他哪里能容忍被一个女子吆五喝六?何况刚才的事情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至少是不能承认错误。
更厌烦被一个女子这般指着鼻子责骂,所以愤愤道:“你谁啊?凭什么对本公子吆五喝六?”
长安城里权贵子女甚多,男不识女乃是常事,韦悦不认识江夏郡王府的小郡主也不足为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