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与方承世相视苦笑,其实他们不大愿意扯进这两个年轻人的竞争中去的,在他们看来,年轻人争强好胜,并没有什么意义。
可两个年轻人把事情决定下来了,他们又在现场,想不答应也难开口,只好苦笑点头。
其实他们也不看好苏文的了,哪怕知道他诗才了得,可诗歌与戏剧那是两个不同范畴的文学体裁,不是没有跨界成功的范例,但那都是人家苦熬多年才转型成功的,又或者天生具备两种天赋的。
这种人,无一不成为文学大师了。
苏文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学生,有这样的能力与才华吗?
两位老师对此深表怀疑。
再说了,征文大赛就三个月的时间,现在都过了差不多两个半月了,半个多月就想追上人家前面两个多月的积累,这实在是太难了。
这就好比两个人赛跑,一个人都跑了大半,眼看就要到终点,另外一个人才开始从起跑线追上去,正常情况下,能追得上吗?
两位老师觉得苏文答应这个打赌实在是太不智了,人家已立于不败之地,他却在输了大半的情况下才奋起直追,有可能吗?
除非……
余成与方承世相视一眼,又摇摇头,除非什么——除非能写出惊天动地的戏剧来,让所有人都认同,都喝彩,都赞叹!
没有这样动人的剧本,被想让人共鸣把剩下所有的票都投给你!
谢天行也笃定苏文会输,心情好多了,难得一笑,拍了拍苏文的肩膀说道:“苏文,你放心,日后只要你见了我都退避三舍,我们也就不会有什么冲突矛盾了。”
苏文淡淡扫了他一眼,也笑着说:“谢同学,等我上台领奖的时候,记得把你那份奖金也给我。你放心,我会请你吃一顿好好感谢你的。”
“……”谢天行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了,半晌才冷笑,“主次征文的是方圆文化公司,你上他们官网就能看到详细情况了。苏文,我们就走着瞧吧!”
“我一直都喜欢站着收割战利品的。”苏文也回了一句。
两人气氛顿时敌视,不再说话。两位老师看情况要僵,加上也没什么事了,就打他们回教室上课去了。
等两人离开,余成又重新请方承世坐下,让他稍等,又重新抄起笔把之前的序文重新写一遍。
这次的序文就简单多了,虽然还有断头诗的概念,却不提与文武至圣有关联了,只说课堂上说到古今中外很多有骨气的名人临死前的行为举止,这才引出“诗可以怨”的问题来,之后就是苏文连作三篇断头诗。
序文写好,余成把它交到方承世手中,惭愧说道:“要不是方兄你提醒,之前的序文真出去,那是要让苏文置于风尖浪口啊。”
方承世苦笑,并不敢居功,把李道铭告诫一事说了出来,末了才感叹说:“我们这样做,都是爱才罢了,只是想保护苏文,让他更好地成长。等我手头上这两诗歌表出去,几天之后他肯定要受到更多关注了。”
“你倒是对他有信心。”余成笑了。
方承世正色说道:“我是对他的诗才有信心。你不得不说,今天这两诗都是传世之作。”
余成点点头,叹息一生:“希望他能理智处理这种出名的关注,不要沉迷沦落,否则再也写不出好诗来,成为现代版本的伤仲永,你我就是罪人了。”
方承世摇头:“如果连这点承担的能力都没有,也别谈什么日后的成就了。”
余成沉默下来,两人都不提苏文放眼参加戏剧正文大赛的事,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不值得上心。
苏文却大大放在心上了,当天放学就冲回家,上网登陆到方圆文化公司的官方网站。
网站页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大而长的横幅,上书——
“华夏第十五届戏剧创作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