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大佐目光冷淡扫了一眼死相极其可怖的日军中佐这才向着日军的总指挥部走去,此时的吉住良辅正面色阴沉看着桌上的作战示意图,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短短两天功夫他们死伤就已经非常惨重,这是在华战场上从来没有过的事,南京保卫战中,纵然是中央军也被其打的损失惨重,连连溃退,可是竟在这一个小小的排市栽在一支杂牌军的手里。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把毒气用上了,付出了这么重大的伤亡,竟是寸步未前,这种丢人在战绩足以让他在日军的大本营丢尽颜面,何况他出征的时候还叫嚣着,只需要七个小时他就能攻下排市和阳新,只要两天就能攻下武汉!
可是两天了,他们还在这里和这支杂牌军苦战,现在部队因为分兵攻打阳新,而且士兵伤亡过大急需修整,最严重的是,许多士兵已经对这支杂牌军心里产生了畏惧,甚至一提到要去攻击前沿两个阵地都觉得这是指挥部故意让他们上去送死一样。
正自苦恼着,铃木大佐走了进来立正敬礼道:“师团长”!
吉住良辅转过头来道:“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铃木大佐开口道:“师团长,我听说你准备暂停攻击准备修整”?
吉住良辅叹了口气道:“是!部队伤亡过重,况且士兵已经产生厌战甚至畏战情绪,所以必须让部队修整两天在动攻击,司令官那里我会亲自打电话解释”。
铃木大佐眉头一皱道:“师团长现在万万不可停止攻势,反而还要加大攻势,昨天虽然没有攻下六十军的阵地,可也让六十军伤亡惨重,现在敌我双方都是极度疲劳的时候,我们需要修整,他们更需要,现在炮拼的就是战斗意志,万万不可停火,我们要加大攻势,一鼓作气攻下他们的阵地,也能及时挽回我第九师团的颜面”!
吉住良辅摇摇头道:“你是让这些已经害怕了的,畏惧六十军的士兵去动更猛烈的攻势么?况且你昨天进攻之前不是说一定带着对方指挥官的人头回来么,现在呢”?
铃木大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道:“要不是他们投入了预备队,我已经攻下了阵地”!
“可是你没有攻下来,还害的数千士兵伤亡惨重”!吉住良辅怒道。
铃木大佐见吉住良辅似乎真的不愿意在动攻势,急忙开口道:“师团长,昨天进攻我们一天的攻击,他们死伤也极其惨重,我也派出特务调查过,六十军一共有两个师18000多人,经过我们昨天的打击,正面的两个团死伤和我们相差不大,就算他们换上了预备队还能有多少人?现在的他们也是最危急的时候,我们不趁着这个时候一举击溃他们还等什么时候”?
吉住良辅陷入了许多的沉默,半晌都不在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桌子上的作战示意图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铃木大佐急道:“师团长,我明天亲自带队去,要是这次还攻不下支那军阵地,我愿剖腹谢罪”!
“你疯了”?吉住良辅道。
“师团长,现在已经到了我们两军比拼战斗意志的时候了,我就不相信帝国的军人还不如一只农民组成的军队顽强?而且现在正是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只要这时候我们以优势兵力主动出击一定能够战胜他们,况且他们把我们的士兵尸体扒光衣服丢在阵地前,你忍心让这些勇士死了还被低贱的支那军侮辱吗”?铃木大佐激动道。
“好!我把能调动的炮兵都派遣给你,在给你两个大队,明天我一定要看到支那军的阵地成为一片废墟,否则你知道怎么做”!吉住良辅决定道。
“谢师团长,明天要是还攻不下支那军的阵地,我也不回来了”!
说完铃木大佐给吉住良辅鞠了一躬这才走了出去,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第九师团的大本营却是一副兵马其动的架势,尤其是日军的山炮野炮和一车车炮弹正在向着预定阵地处集结,另一面负责攻击的日军两个大队正在埋锅做饭。
就在这时,铃木大佐拿着一柄武士刀走了出来开口道:“这把军刀是先祖传下来的,现在已经有八百年历史,明天谁要是能率先攻下支那军阵地这把军刀就是谁的,反之谁要是表现不佳或者有畏敌迹象,我一定用这把军刀砍了他,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
曾泽生阵地,此时的曾泽生阵地上加上援军也就一千多人,因为惨重的死伤,曾泽生也不得不收缩阵地和防御,比如之前的一线阵地全面放空,而主抓二线阵地和三线阵地,不过一线阵地上还是深埋了全团所剩不多的炸药,和表面放上一些篾帽和蓑衣做成假阵地迷惑日军。
二线阵地上也留了一个营的兵力驻守,其余留下一个连在三线阵地,其余两个连却是被分配在两侧的隐蔽阵地上,而且曾泽生特意给两侧的连队增添了机枪火力和迫击炮。
二线阵地的第二条战壕挖出了一个个将近两米深的防炮洞前面在挂上水帘子或者草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