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皇宫。
大离皇帝新得一年轻大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短短三个月内把和南岳接壤的城池悉数收回,至此,大离朝丢掉的江山收回了七七八八。
收编了几万大军,解了一忧,再腾出手收拾其他叛逆,只怕要不了多久,大离朝就该止戈歇战了。
这时候,是南岳出兵的好时机。
大离这块肥肉,他们盯了这么多年,这时候不啃,回头想吃没那么容易了。
大臣们跪在大殿外,请求面圣,一跪半天,没瞧见皇上出来,倒出来一公公道,“皇上口谕:朕身体不适,朝中政务由太子全权处理,皇后和诸大臣协助。”
大臣们跪着接旨。
等公公走后,大臣们面面相觑。
皇上这是怎么了,之前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身体不适,把所有政务都交给太子处置?
太子荒淫无道,觊觎后宫美色,惹怒皇上,当时就说要废太子,是郑老国公跪了一天一夜,差点断气,皇上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杖责太子五十大板,不许任何人送药进去,生死由命,如今还关在东宫反省,怎么会把朝政交给一个打算废掉的太子?
而且皇后还没有站出来反对,实在是匪夷所思。
朝中一半的势力在皇后一党手中,皇后膝下无子,只抱养了一小皇子,如今才三岁,皇上要是有什么万一,这江山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
东宫内,太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衣襟半敞,露出雪白而健硕的胸肌,充满了诱惑,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手边是美酒和美食,地上一酒壶倾倒,一点点的甘醇砸在地上,如雨打莲叶。
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自打醒过来,就喜怒无常,脾气暴虐,这东宫的宫女太监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每一天都过的战战兢兢,唯恐太子一个不高兴,就身异处了。
太子一袭红衣,手里一枚镶嵌宝石的铜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情晦暗莫测,那深邃的眸子,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大周,为了储君之位,陪了赵皇后和赵家所有人的命,独留他一人苟活于世。
却不成想他拽下上官鸿,自己跳了进来,会以南岳太子的身份醒过来。
将近三个月了,他还浑浑噩噩,怕是一场美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醒了。
只有对着镜子,那张不属于他的脸,他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
赵翌。
大周被追杀的逃犯,如今是南岳太子。
每每想到这句话,他就忍不住仰天大笑。
这是老天爷在给他机会报仇呢!
那笑声酣畅淋漓,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宫女太监跪在地上,脑袋都恨不得钻地里头去。
外面,公公快步进来,报喜道,“太子爷,皇上病了,命你监国,皇后和诸大臣协助。”
把手中铜镜丢在地上,赵翌唇瓣掀起一抹冷度,道,“是该出去走走了。”
他站起身来,“给本太子更衣。”
宫女忙起身,伺候赵翌更衣。
他先去了凤仪宫见皇后。
南岳皇后年纪不大,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雍容端庄中透着一点妩媚,眉梢轻挑间,魅惑天成。
“见过皇后,”赵翌见礼道。
南岳皇后看着他,冷冷一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