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不能给大隋陪葬啊!只是浪费了十五年时间罢了,贫道的时间还有得是,待到日后天下局势在变,老道再出山也不迟!”孙思邈道。
张百仁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苦笑着点点头:“也罢!这是道长的选择,当年我将道长诓来,如今却又亲自送道长离去,一饮一啄莫不是因果。”
阳神并非那么容易修成的,阳神大道在于一个‘证道’的过程,就像是孙思邈医国之道,若证道成功,自然水到渠成成就阳神。若证道失败,少不得大病一场。
“唉,老道要去给张衡上一炷香,不知都督可否同去?”孙思邈站起身。
“正要同行!”张百仁与孙思邈一起站起身。
二人领着侍卫向张衡府中走去,此时张衡府邸前门可罗雀,居然不见一人祭奠。
素白灯笼高高挂,大门外各路探子不知汇聚了多少。
瞧见一袭紫色衣袍,面如冠玉气势非凡的青年,各路探子俱都是心中一颤,暗自心惊:“只怕洛阳多风雨矣!张衡之事波澜才刚刚开始,大都督既然前来吊唁,这事绝对没完。”
“大都督张百仁到!”有军机秘府侍卫高呼。
通秉完毕,张百仁与张衡走入院子,霎时间各路探子如水般融入人群不见了踪迹。
宇文家
宇文化及与宇文士及两兄弟相对而坐。
听着下方探子禀告,宇文化及道:“张百仁回来了,只怕事情没完。”
“手脚做干净了?”宇文士及道。
“尚差那小妾!本想避人耳目,过些时日叫那小妾染了风寒而死,不曾想居然惊动了张百仁!”宇文化及面色难看。
“这件事告知独孤世家,咱们宇文家不便出手,也该独孤世家出力了!”
张衡棺木放在灵堂前,在棺木前跪着一地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阵阵啜涕声传来,叫人忍不住为之心生颤抖。
哭啼被呜咽的北风卷末。
张百仁捻了香火缓缓插在张衡灵堂前,看着殷红色的棺木许久无语。
过了一会,才听张百仁道:“我与张衡大人虽无交情,但却也听闻张衡大人的忠贞之名,绝对不能叫其如此枉死。”
听闻此言,众人俱都啜涕不语。
“告张衡大人的小妾何在?”张百仁面无表情,声音冷清道。
“那贱人如今被锁在后院”一个夫人站出来道。
“去将那小妾拿入本都督府中”张百仁面色冰冷。
夫人领路,军机秘府侍卫上前,随着夫人去了后院。
不多时,便见一披头散,衣衫破烂的女子捆束着双手走出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告辞!本都督定然给张衡一个交代”张百仁转身离去,侍卫领着张衡小妾急忙跟上。
“唉,希望大都督能为张衡含冤昭雪”孙思邈轻轻一叹,开始上香。
才出大门,就见一队宫中侍卫挡在大门前,一太监上前恭敬道:“都督,陛下听闻大将军入京,所以请大将军入宫一述。”
“好快的消息”张百仁打量着内侍,再看看人群中的流民,大袖一挥将那小妾装入袖子里:“本都督既然插手,就绝对不会给尔等杀人灭口之机。想要调虎离山,却太嫩了,本都督这就随你去见陛下。”
瞧着张百仁动作,场中众人俱都动作一顿,太监脸上笑容一阵僵滞,不动声色道:“都督请随我来。”
张百仁入宫了!倒不是假传圣旨,而是杨广真的召见他。
虞世基这老狐狸也在,此时闭着眼睛老神再也。
张百仁走入大殿,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见过陛下。”
“爱卿年关来到上京,可是打算在上京城过年了?”杨广脸上满是笑容。
张百仁摇摇头:“下官听闻张恒死了,所以特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