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无奈苦笑,身形聚散无形,瞬间散开,避开了女妭的锋芒。
这就是修士的无奈之处,面对着武者破灭万法的拳头,若无压制性力量,只能成为沙包,唯有挨打的份。
一根手指点出,虚空在流转着道道神光,然后接着就见虚空不断迸射道道乱流,法则之力缠绕于张百仁手指指尖,向着女妭点了过去。
不动用法则之力,谁能是女妭的对手?
“砰!”一击之下,虚空震颤。
方圆十里被女妭的一拳化作了灰烬!
纵使女妭现如今已经可以内敛自家气机,但却也依旧难以完美控制,举手投足间会爆出地火,造成毁灭性的灾害。
女妭倒退而出,张百仁身形缓缓落在一棵大树上:“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般莽撞。”
不能这么打下去了,再继续这么下去,不等自己与女妭分出胜负,方圆百里已经化作死地,被女妭彻底炼化。
“你的轩辕剑呢?为何不见你使出轩辕剑!”女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摇了摇头,瞧着面色癫狂,处于怒火之中的女妭,什么道理此时显然都听不进去,只能大袖一甩,地魔兽与水魔兽飞出,二位魔兽齐齐一声怪叫,向女妭飞了过去。
“兄弟,这玩意是个什么东西?自开天辟地之初,咱们就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玩意!不生不死,不入轮回,不在三界,当真怪异至极!”地魔兽的眼中满是诧异。
“我也在奇怪,世上竟然还有这般怪物,当真是奇怪!奇怪!够咱们兄弟研究一阵了!”水魔兽的眼中亦透漏出好奇之色。
两位魔兽一边说着,水火法则交织更迭,阴阳并济向着女妭卷了过来。
怪物?
东西?
听闻二位魔兽的话,女妭气得火冒三丈,双眼中喷出熊熊真火,方圆五十里水汽暴动,江河差点被蒸干。
“找死!”女妭拳头挥舞而出,火毒之力被地魔兽挡住,那真水的力量不断消磨着火热之气,水魔兽驾驭着真水法则,向女妭围绕而来。
“砰!”
“砰!”
“砰!”
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响起,此时千山迸射裂开,大地不断龟裂,江河倒流,山川崩塌。
“罪过!罪过!”张百仁一根手指伸出,扭曲了虚空,篡改了天机,遮掩了此地大战,锁住了外泄的能量余波。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正在与地魔兽、水魔**手的女妭,现如今地魔兽与水魔兽被打回原形,面对着女妭双方半斤八两,想要拿下对方不是一般的难。
“女妭,你且听我一言,我并非轩辕大帝,当年我只是暂借轩辕大帝躯壳一用而已,镇杀昆仑山诸神是我,共工台前是我、战败蚩尤是我,但之后的事情与我毫无干系、瓜葛!”张百仁对着女妭道:“当年我曾带你前往广成子处求道,可惜你中的乃是奇毒,广成子亦毫无办法。在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了,我虽然不是轩辕大帝,但你我感情是真!你若不弃,唤我一声‘哥哥’如何?”
“砰!”
一阵交锋之后,女妭收回手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哥哥?你当真不是轩辕的转世之身?”
张百仁苦笑,眼中满是无奈之色:“不是!”
场中气氛一片沉寂,女妭站在那里默然不语,千年过去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女妭面对着这陌生的世界,眼中全然是陌生。
“后来生了什么?”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女妭。
“当年我被族人赶出部落,你不是亲眼所见吗?”女妭低垂下脑袋:“可我就是不服,我一人独居共工台,哪里是我最后的乐土,他们为何还要抢夺?难道非要逼我远走大荒才行吗?我于人族有大功,凭什么这般待我?”
“黄帝何在?莫非飞升成仙了不成?”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诧异。
“他?谁知道呢!好多人都说他飞升了,但我却知道,成也龙气败也龙气,他飞升失败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是不忿他为何飞升前不肯带上我!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何宁肯带上应龙、力牧,却不肯带上我!”女妭的眼眶流下两行滚烫岩浆,烧穿了脚下的青石。
张百仁闻言默然,收了地魔兽与水魔兽,缓步来到女妭身前,瞧着女妭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由得长长一阵叹息:“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当年之事,到如今已经换了时代,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出呢?你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哥哥’如何?”
“哥哥?”女妭泪眼婆娑的看着张百仁,眼睛里全然是对这方世界、对自己未来的迷茫。
面对着陌生的世界,天下虽大,但却无处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