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去了那里?”她大吃一惊。
他看着她,唇角微微一弯,没有说话。
她想想也明白过来,他如果不是这般异于常人的机警,又怎么能潜伏了这么多年不被人猜疑?
“那……金名扬人呢?”她说着话,手下却没停。
“藏起来了。”他低声道,“查到是金名扬报的警以后,他们找了他一晚上。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活路了。”
两人说着话,就听当啷一声,子弹掉落在盘子里,萧伊然已是满头大汗,却终于松了口气,“好了。”
秦洛笑了笑,闭上眼,在她给他包扎的过程中竟然渐渐睡着了。
所有的人都在找金名扬,水哥甚至已经出了诛杀令。
警察当然也在找他。
公安局办公室内,老金白着一张脸,气得抖,“不找了!不用找了!让他被人砍死街头!我只当……只当从没生过这个儿子!”
说着,眼圈却已是泛红。
宁时谦拍拍他的肩膀,一声叹息,“找还是要找的。”
正说着话,魏未进来了,向宁时谦报告,“头儿,现金名扬行踪了!”
这个城市最老旧的街区,大部分房子都是低矮的平房,年久失修,房子的墙根一片一片绿色青苔,某个角落,还有水一点一点渗出来。
就在这样的街区里,在一扇破败的门后,探出来一张肮脏的脸,脸上血痕混着污泥,头蓬乱,几乎辨不出本来面目了。
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从门里挪了出来,拔腿就跑。
可是,还没跑出十米,就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堵住了去路,俨然就是水哥的人。
他吓得转身往回跑,然而,来路也被堵住了。
“金名扬?”领头的人一字一字念着他的名字,“警察的儿子!”
念到警察二字的时候,眼里的凶光像刀子一样,在这个城市明亮的阳光闪着寒光。
金名扬绝望了,跪地哀嚎,“饶命!饶命啊!我爸是警察!我不是!”
一把刀挑起了他的下巴,“你不是?可是你当警察的爸不是要来抓我们吗?”
“没有!没有!”金名扬魂都吓掉了,感觉到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我……我错了……大哥饶命……”
这一晚他过得跟过街老鼠似的,终于感觉到他自己走到绝境了,往前走,水哥的人不会饶他,往后退,被警察抓住,他背着人命,这辈子也注定完蛋了。
他跪在地上瑟瑟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他并不确定的事,但此刻穷途末路之际,他却好像抓住了一点灵感,猛然大叫起来,“我要见水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水哥!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那人却是不信,冷笑,“你还有什么屁要放?见水哥?水哥等着见你的尸体!”
说着,刀刃又深了一分,那人狞笑,“我想想,你说,我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给片下来,送给水哥涮火锅吃,水哥会不会更高兴?”
金名扬大声尖叫,裤裆里顿时湿漉漉一片,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裤子上渐渐漫开了湿意,那人鄙夷冷笑,“真他X是个窝囊废!就你这熊样还敢杀人?”
金名扬浑身抖,嘶着嗓音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大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水哥说!你们……你们当中有警察卧底!”
那人脸色一变,“谁?”
金名扬大口喘着气,“我……我要见水哥!见了水哥我才说!你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