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官云明为人一向磊落,知道自己不论实力还是心计都不如云辰的他也乐得从善如流,一路上不管大事小事都先问一遍云辰的意见。
看着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光望向自己,云辰哪能不明白,自己都成屠夫了,他们还没沾过血呢便顺水推舟道:“那还等什么,追”
众人欢呼一声,年少轻狂的她们只想仗剑纵意,哪有什么顾忌,打马向着大漠深处疾行而去。
越往大漠深处行走,头顶的烈日越毒辣起来,“呸,老子还不如吃沙子呢?”云林摸了把脸上如雨的汗水着牢骚,当先跳下马来,对着地上尚未被风沙完全覆盖的痕迹左右查看一阵,而后高兴的说道:“总算找到了,看这痕迹,怕是在前面不远。”
众人闻之无不高兴的呼叫起来,他们已经顺着马贼们留下的些许痕迹在大漠里碾转了两日。在这两天的日子里,他们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做变化无常白天一会儿炎炎烈日,仿佛要榨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一会儿又乌云滚滚黄沙漫天,让众人反复体验翻脸无情的滋味;更难过的却是晚上,陡然减低的气温对于一年有五个月生活在雪中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不适,最可恨的却是那无时无刻不虎视眈眈的沙狼,弄得他们不得不分出人手来边休息边戒备。
当然,这戒备基本不关云辰什么事,就算他要戒备众人也不敢答应啊随时有可能沉入修炼中的他那会顾及别人的死活。这二日众人可谓苦不堪言,无处不在的风沙堆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一向酷爱干净的女子,也懒得在去清理身上的沙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已容不得她们去浪费本已不多的清水。
云林的这声欢呼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略显颓废的他们无不精神一振,连忙跟上前面的云林,向前打马急追。是夜,一轮镰月孤寂的挂在天空,在它的周围乌云滚滚,遮住了所有的星辰。几道沙梁横戈在冷清的月华中,在这几道沙梁中间的低洼出,扎着十余顶颇大的帐篷,一群群手握钢刀的汉子四下游动着,暗自咒骂着那些裹在被窝里搂着娘们取乐的大爷们。远处一群群沙狼远远的观望一阵,便夹着尾巴识趣的走开,继续开始在大漠里流浪,寻找所谓的孤魂野鬼。
在距离马贼大营不远处的一道沙梁上,静卧的几条黑影观察片刻后,顺着还有些温热的沙子向后滑去。云辰依旧坐在沙地上闭目修炼,对于探路侦查这类事情,没有人要求他去做,他也懒得去做.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自己,云辰只得睁开双眼向上官云明问道:“情况吗样?”
“十余顶帐篷,人数至少预计六百人以上,恐怕其中还有不少高手.”上官云明掏出身上的水囊,轻抿一口,润了润有些嘶哑的嗓子后说道。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了。如果只是六百普通的马贼,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惧的,关键是其中的高手,高到什么程度?要知道马贼一向与大漠魔宗互有勾结,事实上很多时候,黑沙城断粮的时候,很多魔宗弟子也会与马贼一起出来打劫粮草,这其中不乏剑师剑宗的高手。
魔宗,是大漠第一大宗派,位居极宗之列,一代魔师傲凌风据说早已达到剑神境界,其门下徒子徒孙无数,因为其门下为修炼一向凶暴残忍,加上魔宗门下弟子不单单只修剑,连刀枪弩箭都一起修炼,为天下大多宗门所不齿,所以一直以来被天下剑修宗派排斥在外,看在百年前剿灭法修魔宗也出了大力的份上,才没有对魔宗大肆剿杀,只是将他们赶到万里大漠,任由魔宗自生自灭。
这让他们变得没底起来,他们虽然个个满腔热血,却也不是莽撞之辈,再多的马贼也得有命去杀啊看着一众塌秧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声不啃的同门,云辰微微一笑,“就这么回去,我知道你们于心不甘,我看不如大家在黎明的时候冲一下,如果里面真有我们抗拒不了的人物,就有我负责殿后,你们向黄沙镇突围,我们在那里汇合后再图后计。”说完不在理会众人的反应,闭上眼睛沉入修炼中。
众人心里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至于由云辰断后,大家心里也没有异议,谁叫云辰是他们当中实力最好的呢但是大部分人的心里仍旧感激着他,他们清楚,如果云辰说拍屁股走人,以目前这种状况,也不会有人反对。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照顾他们心中的情绪,以及他们那好不容易沸腾起来的满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