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秋动弹不得，沈倾月眼睛明亮，她的话更像是一道匕刺穿一切。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赤黛锁损坏了……”

墨千秋嘴角微微抖了抖，还想要假装冷静。

可是沈倾月的眼神，却让人连伪装的力气都不剩下。

“是吗？”

“当然。”墨千秋笑了一声，找回了底气，大声说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是谁？”

墨千秋这话说的有些难以言喻的委屈，黑色的眼睛睁大，竟然让沈倾月有一瞬间的心虚。

但是比起这些，她更想要知道真相。

“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看清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告诉你，白瑜尘和我不是一个人，记忆无法共享，他无法控制我，我无法命令他。我与他是双生之魂，你想的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墨千秋冷笑不已，沈倾月面无表情，没有一点被反驳的愤怒。

墨千秋说的无比坚信，并有一种被她羞辱到的愤怒在。

她冰冷的眼神让人感到难堪。

“但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赤锁？”

“我并不知道什么是赤锁，你满意了？”墨千秋有些恼羞成怒，声音透着一股愤恨。近乎怨恨地看着她，这是他的失误，被她抓到了把柄，她竟然还这样咄咄逼人？

“放开。”墨千秋呵出一口冷气，“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回事……”

墨千秋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偏到一边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怜，苍白地比雪花还要微冷。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在你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可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角度完美，视线完美，甚至连说出来的话，都让沈倾月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

她紧紧抓着墨千秋的手，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茫。

分辨不出站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拥有着怎样的一张脸。说的话，有几分真实。

宁宁说的双生，还是两个人格？

这个身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脑中想过白瑜尘的样子，分明是一张脸，但是浮现在脑中的模样却和现在的人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如雪一般高洁不染尘埃。

“你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沈倾月说道，墨千秋动了动，呵地一声冷嘲：“你以为我会骗你？”

沈倾月的手用上了一点力气，认真说道：“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

墨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倾月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在白瑜尘身上生的事情很让人难以理解。

“为什么白瑜尘一直没有出来？”

墨千秋看着她抿着嘴唇的样子，看样子是想要问个彻底，不然不会放手。墨千秋呵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我和他打了一个赌。”墨千秋说道，却不说这个赌约是什么，态度一下子变得冷漠下来，说完这段话之后什么都不想说，不管她到底放手还是不放手了，“在离开这里之前，身体的所有权是我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