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教授从警察局回到家时,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软绵绵地倒在沙上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声不吭。
辛苦妈妈急了:“你这个瘟神啊,你不是去警察局报案了,回家还得有句话呀,怎么就一声不吭就倒下了?你想急死我呀?”
“辛苦妈,我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真不知怎么跟你讲,”辛教授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辛苦妈妈就着急地问道:“报案时,警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有辛苦的消息,总得有个盼头吧?”
“有了,现在就有了辛苦的消息了?”辛教授有气无力地,似乎不愿意多说。
“知道他的消息,咱们还不赶快把他接回来啊?儿子在外面还不受罪吗?接不回来就不能安心不是?”辛苦妈妈又有些等不及了的样子:“我们去把他接回来。走啊,”辛苦妈妈伸手去拽自己的丈夫,
“接?接不回来了。”辛教授冷不防冒出一句,叹了一口气。
辛苦妈妈被吓了一大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接不回来?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出了什么事了么?你得告诉我,我能承受的,是死是活总得有个消息啊?能这么样憋着,会把我憋死的,”辛苦妈妈,已经怀疑辛苦是不是死了?这是最坏的打算。
“是出事了,是被警察抓去了,我是在审讯室见到他了,咱们孩子受苦了,才十五岁啊,就被灌了三鲜汤了,”说出这句话时,辛教授居然呜呜地哭了:“都怨我这个爸爸无能啊,我们的儿子为了自己得到解脱,就违心的承认参与了盗窃,就在要签字一刹那,我到了,儿子没有签字,可惜我没有能力救儿子出来。”
辛苦妈妈也哭了:“那怎么办呀,要想办法啊,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在警察局受罪吧?起来,不要躺着,儿子没救出来,你不能躺下,你是男子汉,一家人的顶梁柱,你得站直喽。”
“好吧,我不躺,我坐起来,辛苦妈,这几个小偷狗胆包天,居然把市长家给盗窃了,一个盗窃了五根金条,一根金项链,一个金戒指,警察局当然要这个事当大事来抓,”
“辛苦参与其中了?”
“辛苦没有,是丁默存那个坏小子干的。”
“那怎么把咱儿子辛苦给抓了?”
“丁默存把辛苦请去喝酒的,在大世界饭店,喝酒时,一个小偷泄露了盗窃的细节,被一个密探听到了,一桌喝酒的八个人,全部被抓到警察局了。”
“这也没有咱儿子什么事啊?难道警察连这点事也弄不明白?”
“结果是越审越糟,现在,咱的儿子成了窝赃犯了,警察局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几个小偷一口咬定,赃物交给辛苦了,而且还有一个警察也证明:就是在大世界饭店听到小偷谈话的那个侦探,看见几个小偷给辛苦磕头行礼,一律口称大哥,所以警察认定,偷回来的赃物,交给大哥辛苦是理所当然的,”辛教授终于说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咱们家辛苦怎么会跟小偷裹在一起了?这个事真的有问题的。”辛苦妈妈松了一口气,当然更多的疑问也无法解开,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辛苦承认,磕头叫大哥的事,确实有这件事的,”辛教授说:“这是对辛苦最不利的证言证词。”
“这该怎么办?”辛苦妈妈更加着急:“我们不能这么呆坐着,要想办法,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你当我不急啊,我比你还急啊,因为急才说不出话来,”辛教授似乎在回过气来了,才对妻子说:“很明显,咱们儿子是被冤枉的,辛苦都是小偷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依我看就是那几个小偷想嫁祸于辛苦,使自己逃避法律的制裁?偏偏那个警长相信了几个小偷的鬼话,”
“我们也不懂怎么打官司,要打官司救出孩子,只能找律师了,”辛苦妈妈很干脆,立即说出了意见
“也只能这样了,回来的路上,我就这样考虑的,我们要么不请律师,请就请全市最棒的律师,咱们不能心疼那个律师费。”
“倾家荡产都可以,只要咱儿子没事就行,”辛苦妈说出了心里话。
“这样吧,这个事也不能太心急,我去找我的同事商量一下,请大家帮我参谋参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看看请谁最合适,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
“那就快去吧,这种事不能拖,得赶快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