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同志贼坏贼坏的。
“秦秘书,把我给林到的礼物拿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魏可大辣辣一挥手,只见秦筱梓取出两只小盒子,递上来。
魏可接了,当众打开,每只盒子里,两根拇指粗细的金条!
魏可笑眯眯道:“两位林到,我貌昂丹拓从缅甸回到家乡,见到两位父母官,很是激动啦!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点小意思,聊表我对两位父母官的敬意!”
金条,当众行贿!
所有人都傻了。
其一,金条分量不轻,目测价值近十万块钱,这缅甸佬虽然年轻,却真有钱,浑身金光闪闪也就罢了,随便拿点小礼物出来,出手就是金条,这要是还不算有钱,还要怎么有钱?
其二,你缺心眼啊!这样送金条,谁敢收啊!
其实,魏可当然不是缺心眼,他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现在的那措,很不富裕,当初魏可带去的那几十万现金,已经用的差不多,又要搞建设,又要购买机器准备开军工厂,全镇却没有像样的来钱门路,哪里会有多出来的钱。
金条是攻打掸渠部落的战利品。
话说,魏可带人攻破掸渠的山寨,即便被手雷炸伤,也没忘记让顾淼打扫战场,结果就有了收获,顾淼在掸渠的家里,搜出一箱子金条,一百克一根的那种,足有三十多根!
以黄金市场价每克三百多元计算,一根金条三万多,总价值近百万。
这次魏可来四川,现金没带多少,却带了十根金条,但,他不可能真把金条孝敬两个当官的,又要给所有人造成“老子就是有钱任性”的假相,于是干脆选择当场送礼。
看见金条,刘建峰的两眼都有点直。
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有钱,也不是职位越高越有钱,当官的有没有钱,差不多和他手里的权力成正比。
刘建峰虽然是副主任,平时来钱的门路却不多,严格说起来,像他这种没实权的副主任,还不如在穷乡下当镇长的李荣建油水足,看见价值六七万块钱的金子,顿时就心痒了。
“使不得!金条我们绝对不能收!”
李荣建到底见的世面多,马上拒绝,却是笑道:“貌昂先生,你这次回马头镇,就是回到家了!你放心,回到自己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无论貌昂先生商务考察,还是寻找亲人,我们马头镇政府,一定尽全力配合!”
魏可心中暗乐。
他玩出这一手,就是想博得李荣建的重视。
魏可转手就把金条递回秦筱梓手里,一脸虔诚状,赞叹道:“到底是人民的父母官,好官啦!我貌昂丹拓,孤陋寡闻,错以为有钱就能好办事。是我不对!等我回到M甸,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说给所有人听!”
哗!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李荣建和刘建峰的下级,哪里还不知道到了使劲鼓掌的时候,有些聪明的,立刻就掏出手机来拍照。
这种机会很难得啊!
归国华侨主动送大礼,两位领导干部拒绝不受,这是高风亮节的典型!
有门路的,写篇文章表到当地报纸上,没门路的,总有自己的微博、朋友圈啥的吧,写篇歌功颂德的文章,有图有真相,又不是假的,既讨好了领导,又弘扬了正气,很完美。
若是这点小事都不会做,你还能在领导手下混吗?
好嘛,四根金条露了一面,魏可已经升级为马头镇最受欢迎的贵宾了!
魏可被众人簇拥着,李荣建和刘建芳一左一右,像两个保镖一样,护着他进了小招待所的大门。
身后,巴特尔等几个人,满脸的崇拜之色。
原本他们几个人,心里都是虚的,就连胆大妄为的郝思理都不例外,他的胆量大,不代表他蠢,也知道在国内和在栗敢是不同的,尤其面对当官的,你要是敢耍横,估计逃都没地方逃,就被****了。
“貌昂大哥好聪明啊!他估计也就比先生差一点!”
郝思理生长在山里,是非观念模糊。
在他看来,能达到目的的办法,就是好办法,即便是坑蒙拐骗,那也无所谓,他长这么大,平生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他爹郝连龙,另一个是北望先生。
今天,郝思理在自己佩服的名单中,又悄悄加上了一个名字:貌昂丹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