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昂大哥,在那措,有几个人是你的兄弟?”
郝思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跑回镇子外面的公路上,他们开来的汽车,就停在那里。
魏可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微微喘息。
他的伤势还没痊愈,普通的走动不碍事,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行动,还是有点吃力的,然而,这一次绝对不允许失误,所以他必须亲自回来。
“我们所有人!都是兄弟和姐妹!”
“所有人?那么魏将军呢,他不是将军吗?也是兄弟?”
“当然!在我们那措,不管你是将军,还是民兵,或者是工人、农民,都是兄弟!”
魏可郑重道:“就比如这一次,我们和掸渠的部落战斗,有三位民兵牺牲了。那措所有人,包括将军在内,大家一起把三位英雄埋葬在烈士陵园,共同给他们下跪!以后,就算将军死了,也是和大家一样,埋在这样的陵园里。”
“烈士陵园,将军也给士兵下跪吗?”
“我们那措人,除了父母,其他人一律不跪!唯一的例外,就是当身边的战友牺牲之后,所有人都要向他们下跪,包括将军!若是以后有人要加入我们那措,第一件事,就是去陵园,祭拜烈士!因为,没有烈士的牺牲,我们只能是被人奴役的可怜虫!”
郝思理听了,半懂不懂。
他的文化水平并不低,有时候嘴里还能冒出几句文绉绉的话,然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却很有限。
魏可笑道:“思理兄弟,你一直就在山里长大的?”
“是啊,只去过几次栗敢。这次能走这么远,见到这么多人,很开心呢!”
“以后呢?准备做什么?”
“回家啊!还能去哪里,我是偷跑出来的,我爹现在指不定多生气!不过,我爹疼我,每次都是嘴巴叫得凶,实际上他舍不得揍我!还有先生和晋淮叔他们在,我爹再生气,也就是关黑屋子。”
我去!怎么感觉这小子,是被养猪一样养着啊!
魏可有点郁闷,他还想把对方拐去那措。
“你和你爹这么有本事,一直窝在山里,不闷吗?”
“闷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先生要住在山里,我们当然也不能出来的!”
“哪有这种道理!”
魏可不由得有点恼火道:“就因为一个人不出山,你们其他人也不能出山,这个人怎么这样自私?你们又不是他的奴隶!你才多大啊,如果那个人一直住在山里,你这辈子就这样荒废了吗?”
郝思理慌忙道:“貌昂大哥,你不要说先生的坏话!我爹说了,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靠!这小子的老爹是被洗脑了!
不仅他爹被洗脑,连带着郝思理也给洗脑了,哪有什么最好的人!
“思理,你们那位先生,他平时做什么?”
“嗯,他经常待在禅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的。我也不知道先生平时都在做什么,反正他不让我们去打扰他。就连我有事去找先生时,也是不能进那间禅房的。”
“禅房?他是和尚?”
“先生怎么会是和尚!绝对不是的!别人还送给先生很多女人,和尚不能有女人?”
很多女人?
魏可脸色难看起来,脑海里出现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心里想到,我靠!那人不会是个邪门歪道的家伙吧,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
“貌昂大哥,你千万别瞎想啊!”
郝思理也不笨,赶紧解释道:“先生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女人的!那些女人和我们不住一起!”
这一下,就连魏可也糊涂了。
但有一点很肯定,想要拐带郝思理,比想象中困难。
“思理,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记得来那措,我们大家都会很欢迎你的!”
“好!下次有机会出来,我一定去!”
轰!
远处的镇子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团火光冲天而起,张前伍家的这把火烧起来了,在夜空中,就像一只巨大的火把,把天空都照亮了。
“魂淡们,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