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是疯子,我是受了‘真言无虚’的指点来照顾您的,他说了,我要是能够把您照顾的好,我就能富甲一方!”这歪眼宋子宏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把自己来袁震刚身边的目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
可惜袁震刚早已经认定他是个疯子了,他说什么也听,直接向着县衙走了过去。
“哦,呵呵,原来您是来告状的啊!我给您擂升堂鼓!”这歪眼宋子宏看出了袁震刚的来意,屁颠儿屁颠儿地过去把那县衙门口大鼓的鼓棰拿在手里,不由分说,“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这北阴县令还在后堂睡午觉呢,突然听到前面一阵鼓响,不由得一惊,心想是生了什么重大冤情,要敲升堂鼓,他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夫人给他拿来官服,慌慌张张穿戴完毕以后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之上。
来堂上一看,两边的衙役都在两边站齐了,旁边的孙师爷正襟危坐,正慢慢研磨着墨。
不过,他看孙师爷脸色有些黯淡,仿佛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心中微微一笑,心想这孙师爷昨天肯定是纵情过度了。
想着,他把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大胆!何人击鼓?给本县带上堂来!”
随着这话,歪眼宋子宏便和两个衙役扭打着走到堂上来。
这县令一看心中这个气啊,心想你歪眼宋子宏又他娘地闲疯了吧,竟然来找本官的乐子,今天非让人打你个皮开肉绽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打扰本官休息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喝一声:“歪眼宋子宏,你有何冤情,有无诉状,如果没有,来啊,给本官拖了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慢着,慢着,县老爷,县太爷,你留点儿情面好不好,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一块去快活楼了,那个小红还是我歪眼宋子宏给你点的呢!”歪眼宋子宏既不害怕,也不慌张,张嘴把自己和县令的“私交”说了出来。
两旁的衙役都捂着嘴乐,他们可都知道这快活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这北阴县唯一的一处高档妓院啊!
那县官一听歪眼宋子宏当众说出此事,不由得羞了满脸通红,手直哆嗦,但他也不敢再下令打这歪眼宋子宏,怕他情急之下再给自己抖落出几件丑事来。
“大胆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我出去!”县令气急败坏,又不敢把歪眼宋子宏逼的太急,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笑模样。
“哎,哎,慢着,慢着,县老爷,今天可不是我来告状,而是我……那个亲人,比爹还亲的亲人来告状,我刚才是替他敲鼓的!”歪眼宋子宏又急忙辩解道。
县官一听,立刻糊涂了,探头问道:“歪眼宋子宏,比爹还亲的亲人是什么?你不要在这里搅闹公堂了好不好,要知国法无情,本官会治你罪的!”
“哎,县老爷,我真不是来搅闹公堂的,我真是替人敲鼓,我……”歪眼宋子宏道。
“好了,好了,来人,把外面的人给我带进来!”县令不愿再和歪眼宋子宏纠缠,急忙摆手让人带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把袁震刚领了进来。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因何含冤?”那县令不等袁震刚开口,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着下面大声问道。
袁震刚此时悲从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堂上,嚎啕大哭。
“啪”那县令再次把惊堂木一拍,大喝道:“休要啼哭,快快把你的冤情讲出来!”
这个时候,歪眼宋子宏走到袁震刚面前,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他可不是冲着县令跪的,而是侧跪在袁震刚身边,拉着袁震刚的袖子说道:“喂,我说,小爷,你别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这县官是我哥们!”
县官在上面听的是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怎么交友不慎,交了这么一个混球,不分场合地胡乱说话,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小子开开窍,省得让他到处胡说八道。
袁震刚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冲着县令再次叩头,口中哽咽道:“县官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啊,东流口子五百八十九口全部离奇身死,整个东流口子只剩下了小人和一个叫做罗正道的神汉,那神汉也疯了,小人特来报案,希望大老爷查实此事,还东流口子全村百姓一个公道!”
“什么?你说那个离此地三十里的东流口子,人全死了?”县令惊讶的闭不上嘴巴了。
这个时候,他旁边的孙师爷手中的笔也是一滞,抬起头来,两道历芒一闪,盯了袁震刚一眼,接着,他又低头纪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县令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村子惨遭屠村,他的治下竟然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这一旦让上级查到,自己可就乌纱不保了。
袁震刚于是哽咽着把自己早晨醒来看到爷爷和黑皮死了,然后去叫钱大叔,现钱大叔一家也都死了,接着,便现全村人都一个死法,神汉罗正道疯掉了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把县令听的脸色煞白,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一个纸条从孙师爷那里递了过来,放在了县令的桌子上,县令低头一看,如梦方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信口胡说,全村人都死了,你当时也是在村中,你为何没有死,连一处伤痕都没有,你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