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冷哼着住了手,再看那虚无子正说在兴头上,哪有功夫注意我们。
“我就说吧,一定是没按我说的做。才导致精魄走失。所以责任在你们自己身上,怪不得我。大小姐,你那头疼欲裂的感觉是精魄走失之后的自然反应,应该没什么大碍。
昨晚我正在练功忽然感到精魄走了一缕,本想追,却感觉那精魄已经朝着地府飞去了,边上还有鬼差,只好放弃。与其追到地府去触陆判和阎罗的霉头,还不如我再在阳间找个短命鬼还便宜的多。”
任东升父女俩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站在虚无子面前,“无论如何,还是请法师再想想办法吧,钱的话,不是问题,最好能把我女儿续到八十岁。”
听了这话,我气得真想跳下去揍这土豪一顿,这还是人嘛,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续命二十年,已经牺牲了五个花季女孩的生命,他还想续到八十岁,那就意味着还得再死十个女孩。
世上居然有这么自私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长寿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普天下父母爱孩子的心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你有钱给女儿买命,那别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听见坐在我身后的高鹏也气的牙齿格格直响。
虚无子咳咳两声,“上次花了你一千万你就心疼了?你女儿的命难道连一千万都不值吗?”
任东升不迭地点头,“值,当然值,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拿我心上的肉来换,我都不会眨下眼睛。”
“你知道为了给你女儿续命,我还特意篡改了生死薄,一年前我去保慧山找短命鬼,正好遇见陆判醉倒在古松下睡大觉,我一看,他头下枕着的那本书不就是生死薄嘛,我想机不可失,趁他醉的像一滩泥,把生死薄拿来一通改。
然后我用法术锁住她们五个的魂魄,就算阎罗查起来至多以为这五个女鬼贪恋阳间的虚幻生活,故意逗留阳间不去地府报道,岂知她们的魂魄被我锁住,她们就是想去报道投胎也走不了啊。”虚无子说罢,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任东升毕恭毕敬道,“大师果然手段高明。”
“所以你说花一千万贵吗?一则普天之下只有我会摄魄续命之术,二则哪个凡夫俗子能得着改生死薄的机会?就算神通如我,恐怕此生也只有这一次改生死薄的机会。这个陆判嗜酒如命,经常醉的六亲不认,哪管生死薄被人涂改,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生死薄被人改了的事情吧。”
虚无子只顾着口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的手段,那边厢陆判气得吹胡子瞪眼立马就要跳下蝴蝶跟他理论,被智心住持死死拽住了。
也许是在蝴蝶背上坐的久了,我忽然感到腰酸背痛,再加上昨晚折腾一宿身子困乏,不由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左脚不自觉地往前伸了一下,左脚的那只高跟鞋忽然从脚上掉了下来。
其实高跟鞋的尺码39码比我40码的脚整整小了一码,照理说,这鞋子根本不该从脚上滑落,我低头一看,才明白,我伸脚的同时也把脚踹进了窗纱。
那窗纱是薄纱的,一个个网眼很大,其实要说薄纱的孔洞也不算大,只是我现在被缩小了,所以显得很大,要按正常人来看,那些薄纱的孔洞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刚才我高跟鞋的鞋跟是不幸插进薄纱的一个孔洞中去了,只见那只鞋脱离了我的左脚,鞋跟挂在薄纱孔洞中,晃悠来晃悠去。
我情知闯祸,急忙拉过薄纱,打算把高跟鞋抓在手里,可气的是,那孔洞原本就小,禁不住高跟鞋的重量,加上我拉着薄纱一晃悠,细小的鞋跟原本就挂不住,这么一折腾,到起了反作用。
高跟鞋这下子彻底脱离了窗纱,由于重力作用,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朝下坠落,然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由于我被缩小,高跟鞋也被缩小,所以那啪嗒一声微乎其微,要在常人听来比蚊子哼哼还小。
可惜的是虚无子绝非常人,那啪嗒声他显然听见了,只见他猎犬般敏锐地跳了过来,我至今想不通,那家伙瘸着一只脚居然可以跳的这么快。
他径直走到窗户边上,在五彩斑斓的窗纱下,他现那只惹祸的高跟鞋,并把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