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上了骡子车,我因为犯错,乖乖的拱在姥娘怀里,好奇的打量着,跟我面对面坐着的奇怪男人,心里犯痒痒的等着,听他怎么跟姥娘说他中邪的事。
姥娘把我的头,从她怀里往外推了推,并没有开口问那个奇怪的男人,一般姥娘出马的时候,都是来看事的人自己先说,姥娘只是听,绝对不会先开口去问,齐家生的事情,那是因为涉及到了我的安全,姥娘才破例自己找上门去的。
坐在一旁的舅姥娘憋不住了,开口问道:“我说德子,你这孩子是病得不轻啊!刚才在集市上还哭天抹泪的呢!现在上车了,你咋还哑巴了?”
赶车的舅姥爷“哼”了一声,接着话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十棍子打不出来个屁来,刚才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缺德孩子哭得跟杀猪似得,我说德子,你再不说话,我可把你从车上扔下去了哈!”
闷葫芦的奇怪男人,终于开口说道:“我......我......我不知道从哪说起啊!”
“你求我家妹子帮你,你又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让我们靠猜的啊!你说不说吧?再不说,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火爆脾气的舅姥娘,其实是从东北嫁过来的,真的伸出一条腿,做出想踹人的动作。
“别别别!婶子,大姨,俺说!俺说就是了,让俺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哈!别给俺踹下去!”
男人应该是知道舅姥娘的脾气,一看舅姥娘真的伸出脚,准备踹他了,马上用两只脏兮兮的手,比划求饶着,眼睛直翻巴的用脑袋想着,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姥娘还是没有说话,大家都等着这个男人,把事情能利利索索的讲清楚,要不然,所有人的耐性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
“大姨!我......我......我就是有一天喝多了点酒,晚上快12点了往家走,也不知道因为啥,睡了一宿觉起来,就感觉身上特别沉,到了第二天晚上黑天,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对我说,跟我走!跟我走!我全身上下就不受控制的,被这个声音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