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七此时正在心里暗暗感叹。
这古代武功的神奇之处比起她在现代所见过的那些经过开拥有超能力的人士们,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必李墨就练过所谓的内功吧,造诣只怕还非常之高。
顾绯也会,得自老太师、老郡主的真传。
不过,据老太师、老郡主所说,他们学的,主要是上阵杀敌的功夫,这内功法门并不算高明,对平常人自然算是厉害的,却是比不得真正的武功高手。
饶是如此,也叫红七羡慕不已了,还曾请老太师、老郡主教她。
只可惜两老说,她的身体底子太差,他们所学的内功又是走阳刚一路的,更适合男子,或者像老郡主那样身体强健的女子也可习得,而像红七这样的,学了是有害无益。
问煞,也是同一个说法,他学的内功也不适合红七。而内功这种东西也不是满大路都有的大街货,很珍稀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师徒、父子代代相传的绝密,很多还要有人引导才能修行,秘籍什么的,就是得到也没有什么大用,写得不详尽不说,词句还特别艰涩,一个不好领会错了,只怕人都给练废了,搞得不好,死翘翘也有可能。
所以,什么盗人秘籍、抢人秘籍啥的,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至于哪个老前辈临死之前在哪个荒山野岭留下一堆秘籍灵药留待有缘人啥的。
煞很奇怪地摸了摸红七的额头:“你烧了吗?”
红七讪讪地笑笑,果然也就是神马小说里专门给主人公开了金手指才会有的待遇啊。也是,这人得人品有多差才会一个后代也没,一个亲戚朋友的后代也没,一个看得顺眼的孩子也没,搞得到死的时候连个弟子也没有收。真人品差到这种地步的,还会好心把东西留给后人?八成宁愿带到棺材里去算了。
红七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又不是什么痴迷武功的疯子,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冒这个险。
只是,此时看李墨信手之间就将她整个人如同一片叶子般招了过来,不禁还是很有些羡慕的。
还在心里暗自YY了一下,如果她也有这般身手,甚至比李墨还厉害的话,是不是可以学孙悟空,半夜悄悄地到李墨的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李墨剃个光头,到时看他还神不神气得起来?
红七乱七八糟地想着,尤其是想象了一下李墨光着头会是个什么模样,起床气不知不觉却是消了大半,眼中反而浮现了几许笑意。
不过,对于李墨的问话,却是没有注意到。
红七七想八想,没有注意到李墨的问话,但李墨的心思可全在红七的身上,红七流露出的笑意虽然浅,却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只不过,这位大爷却是误会了。
“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很可笑?”
红七可没有这个意思,新郎服嘛,大抵都那么回事。就连现代的婚礼,与百般变幻,层出不穷的新娘服相比,新郎的服装一向就乏善可陈得很,基本上不是西装就是燕尾服,差别不过是用料的好坏,做工的讲究罢了。婚礼的重头戏一向就是在新娘的身上,就算是再帅的新郎,这一天也照样得给新娘子让道。
现代那个标新立异、五花八门、伪娘流行的社会,主流婚礼都如此,这个时代的新郎服,自然更是千遍一律,没有什么看头。戴上红花,恶俗是恶俗了点,不过,大家都这样,看习惯了也无所谓可笑不可笑的。
相反,以李墨的风华气度,就这么一副恶俗的装扮,硬也给他穿出了绝世的风华。
不在于衣服如何,纯粹是他个人的气质,一个天生就具有帝皇风范的男子,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姿态,作何打扮,他的存在,光芒万丈,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这人,若是在现代,进了演艺圈的话,真不知会风靡多少男男女女,绝对能刮起名叫李墨的飓风,席卷整个世界。
作为顶尖模特儿的红七敢打这份包票。
容貌能及得上他的男子,虽然难寻,但寻遍整个世界,总是能找出这么几个的。但这份强烈得让日月光芒都为之失色的独特气质,却是亿万人中也难得寻到一个的。
这样一个人,除非他剃了光头,搞几个怪异的纹身,再做些疯癫的举动,或许能将他和可笑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不过是一身新郎服,尤其现在李墨还没有红花加身,这“可笑”二字从何谈起?
李墨却已经万分懊恼起来。
婚礼的事,都由镇北王妃在筹备,他对这种婆婆妈妈的小事可没有什么兴趣,只要到时候人出席也就是了。镇北王妃也打了包票,一切有她,保管什么都妥妥当当的,不用李墨操心。
所以,到今儿一早,疏影她们拿出新郎服来时,李墨才觉得这衣服红彤彤得刺眼得紧。大男人,穿大红的,像什么啊。只不过,已经都这个时候了,重新做也来不及了,而且,成亲的时候,本来也都这么穿的。虽然心里别扭了一下,还是穿了,疏影几个丫头倒是没口地称赞。
但,看红七这眼神,果然还是不应该穿的。
心情得变糟,让李墨身上的气压也开始变得阴郁低迷起来。虽然他并没有大怒,但,只是这一点儿变化,丫头们却个个屏气敛息,战战兢兢起来。
红七虽然有些迷惑李墨究竟是从哪里得出方才的结论的,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李墨的心情明显得不好,再不做点什么,只怕立马就会飙了。一大早的,她还想等李墨走了,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呢!还是赶紧好好送走这个瘟神得好,刚才红七胡思乱想了一会,起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遂也有了点应付李墨的心情。
遂道:“怎么会可笑?这样很好啊。”
李墨有些怀疑地看着红七,方才她眼里可是有笑意的,别以为他没有看到。而且,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应付似的。
红七就指了指周边的丫头们。
“不信的话,你看看她们。”
这男人皮相气质实在是太好了,就算这新郎服在红七看来,实在寻常普通了一点,可也抵不住衣架子本身好啊。
这些小丫头们,正是青春年少,思春的时候。
又不像红七不知见过多少美男在她面前脱得光光的,那话儿都可见,抵抗力是钻石级别的——没办法,模特儿后台换衣都这样,时间紧迫,哪里还分什么男女,三下五下脱光了赶紧上,秀可是不等人的。
这时被红七一点名,个个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尤其是冬雪,心怦怦地跳得又快了几分,不像别的丫头,都把脸垂得低低的,只是微微侧了侧脸,眼神却含羞带怯地向李墨飘了过去,待一遇上李墨的目光,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收了回来,贝齿轻咬红唇,面色酡然,小女儿娇态显露无疑,说不出的娇媚多情。
李墨却只是淡淡地一瞟,就收回了视线。
女人或明或暗爱慕的眼光,他看得多了,别说是几个小丫头,就是青楼花魁、名门闺秀、江湖侠女……对他来说,也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