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问道。
萧潇的心中一紧,怯怯地看了太后一眼。
“您知道了?”
不待太后回答,她又马上讨好地道:“太后娘娘,您放心,我就同她们随便闲聊了下,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出这个宫,我知道厉害,不会乱来给您添麻烦的。真的!”
萧潇举起了手,作保证状。
朝廷那些事儿,争权夺利那些事儿,勾心斗角那些事儿……她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是全然不懂的。上次就是因为她不注意跑了出去,害得初四的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还让爹娘他们那么担心,从那次起,萧潇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冒冒失失地行动了。
这次,邬晓燕、蒋丽华来了,她也没有和她们单独在一起,而是让宫女们也呆在里头,这样别人就算是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也没有机会实施了。
虽然,她还是很不喜欢这种防着别人的做法啦,好像不相信人似的。也不觉着蒋丽华、邬晓燕她们会是这样的人,尤其是邬晓燕,那样善良的女孩,还为她受过伤,不可能会害她的。
但,只要能让家人和关心自己的人安心,这些不便,这些别扭,她就忍了。
看到萧潇这个样子,太后露出了微笑,摸了摸萧潇的头:“我的小姑娘长大了,懂事了。”
本来,太后是准备对萧潇说上次她被绑架很有可能就是威远侯府下的手,让萧潇对蒋丽华提高警惕的。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太后又不舍得了。算了,这些糟心的事儿,他们知道就好了,犯不着让萧潇知道这么多。
反正,萧潇现在有这个意识,只要她不出这宫里,不落单,别人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既然如此,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
护国公、霍夫人他们没有同萧潇说这事儿,必定也是存了同样的心思,不想让这些不愉快的事儿影响到萧潇。
太后如此想,到底没有同萧潇说这事儿。
萧潇得了太后的称赞,脸红红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她都多大的人了,太后还老把她当小姑娘似的。
这件事后,太后暗暗地给宫里的人下了命令,任何时候,都不得让萧潇落单,如果蒋丽华和邬晓燕再来访,立马叫人通知她。
严密的保护网暗暗地张开了。
同时,太后又让人把这事儿通知了护国公府,让萧正、霍夫人他们注意,也要注意家里的男孩子们,不要让居心不良的人给算计了去。这种时候,难保有些人会不择手段,要多防着点。
听到太后的传话,萧正夫妇震怒。
霍夫人脸都气红了。
“好你个威远侯府,上次看在圣上的面子上,已经饶了你们一回,你们却当我们护国公府好欺负了是不?算计了一次还不够,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萧潇的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正的脸则是黑了。
“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
萧正阴恻恻地道。
有些帐,看来该算上一算了。
萧正就叫了萧成斐几个来书房,商量此事。一听到威远侯府的名字,萧成斐几个就怒火冲天,再听到萧正的打算,几人就笑容满面了。
“爹,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
“保证让他们忙得连脑子思考的时间也没有。”
萧成斐笑了,笑得极开心。
萧成熙、萧成渊、萧成澈看着他这个笑容,心里一阵寒,竟然忍不住都想要为威远侯府掬一把同情之泪了,当然,也有幸灾乐祸啦。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个笑容的受害者,这回,轮到别人了。
威远侯府惨了!
还是相当地惨!
这是他们的共同认知。
而很快,事实也证明了他们想的,并没有错。
于是,京城里的人突然觉,威远侯府似乎被霉运缠身了。
先是威远侯,同人争一个青楼的姑娘时,不知怎么地从楼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紧接着,威远侯府的世子在赌场里输了个精光,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没有钱还,最后赌场的人找到了威远侯府,堵在了门口要帐,让威远侯府丢尽了脸;再然后,又有府里的姨娘捐款跑了,跟一个小白脸;然后又有府里的大管事,也出事了,给人敲了闷棍,衣服扒了个精光,引得大小媳妇惊叫,被衙门以有伤风化的罪名抓了去,打了好几十个板子;还有府里不知怎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几条野狗,咬伤了府里的小厮什么的小事,那就更是提都不必提了……
一时,威远侯府人人自危。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霉运就会降临到自个儿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