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兴园里,一个一脸病容,着文人长衫的中年男子极不赞同地对另一个年轻男子道:“殿下,你不该这么做的。那个大乔姑娘,可曾经是李墨的妾室。你收用了她,那李墨心里能不膈应?这里是镇北城,可是那李墨的地盘。你这样的行为,很不明智。”
原来,包下荣兴园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来的四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郦世亘。
而同他说话的,正是郦世亘最为得力,在他的夺储中起到极大作用的幕僚左先生。左先生一早得知了这事后,匆匆赶来,劝说郦世亘。只是,他的劝说,听起来倒像是指责就是。郦世亘听了,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本来就是情绪十分内敛的人,旁人很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听了左先生的话,也只是眼神微沉。
郦世亘还没有开口说话,另外一个在他身边的白胖的中年男子却忍不住开口了。
“左先生多虑了,不过是个被休弃的女人而已。镇北世子岂会放在眼中?还会为了她同殿下过不去不成?太子是君,他是臣。只有臣看君的脸色的道理,哪里有君反而要看臣的脸色的道理?不要说一个李墨不要的大乔,就算是那李墨爱之宠之的大兴第一美人红七,只要太子殿下一句话,他李墨也只有乖乖奉上来的份。”
“左先生如此惧怕那李墨,在你的眼中,殿下又成了什么?难道在先生眼中,我堂堂大兴的太子殿下,还不如他李墨一个王爷的世子不成?”
“何昆!你这个……”
左先生大怒,正要作。
郦世亘此时却厉声训斥道:“何昆,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左先生跟随我多年,一心为了我好,你怎么可以对左先生无礼?还不快给左先生道歉?”
那叫何昆的中年白胖男子听了,就不情不愿地给左先生赔礼道歉:“是我口无遮拦,出言无状,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左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样的小人计较。”
左先生冷哼一声:“不是诚心的道歉,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说的人别扭,我这听的人,更别扭!何昆你的道歉,我左某受不起。”
何昆听了,大声地呼冤枉。
“左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何昆为了殿下,连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区区道歉呢?只要是殿下一声,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又怎么会不诚心道歉呢?左先生这么说,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啊。”
何昆边说,边委屈地看向郦世亘。
郦世亘脸色阴沉。
“跪下!”
“左先生面前,哪里有你胡乱开口的份?左先生说你不诚心,你就是不诚心。再胡乱说话,小心我叫人掌你的嘴!”
这下,何昆再也不敢开口了,乖乖地跪下。
郦世亘这才又对左先生道:“刁奴无状,先生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昨儿夜里的事,是我做错了,当时我心情不错,一时贪多就多喝了几杯,于是行为就有些失了分寸。先生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见那个女子了。只是一夜风流,也就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他们不说,也不会有什么旁人知道,镇北世子也不会知道这事儿的。以后,我一定不再贪杯,保证再也不会生这种事儿了。”
郦世亘神情郑重地保证。
见他态度十分认真,左先生的脸色这才渐渐变得和缓了起来。
这时左先生想起一事,就皱眉问道:“如此自是最好不过。殿下如今是太子了,更是要注意自身的言行举止才是。不过,那个大乔,她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