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那恐怖出血量的伤口，应该就是他们的脖子了，毕竟，无论是谁，要是脑袋没了，那一腔子热血恐怕就要悉数的涌出来了吧……

整整十七具尸体，脑袋都是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截森白的颈椎裸露在外，伤口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莫振华当年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也是忍不住脸色白，而身后的霍玲和那个年轻的男警察已经冲出去吐的稀里哗啦了。

“头儿！”刘勇脸色也是有些白，但是身为资深的老刑警，连碎尸案都是处理过几起，眼前的景象虽然震撼，但是却还没有人让他失了分寸，拍了拍莫振华的肩膀，沉声道，“这显然是一起极其恶劣的故意杀人案，而且还是丧心病狂的屠杀案！”

莫振华没有说话，眼睛眯了起来。

这十七具尸体全都是男性，从身体上看，有老有少，年纪最大的应该在四十岁多一点，最小的恐怕也就是大学生的年纪。而且从他们的身体特征来看，有辛苦的工地劳工，也有上班的白领，还有几个肌肉结实块头硕大的，应该是健身教练或者运动员一类，这么大的跨度，恐怕这些死者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是一起无规律的故意杀人案啊！莫振华揉着自己的额头，整理着思绪，寻找这案件到现在的关键点。

“头儿！”一个正带着口罩蹲在尸体旁查看的老者站了起来，他穿着白大褂，里面却是警服，应该是法医一类。

“老汪，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么？”莫振华快步走过去，问道。

“头儿，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这些家伙八竿子打不着！”老汪将手里的笔记递给一边的警员，将手上的塑胶手套摘下，“这些死者有学生，有白领，有工地打工的劳工，还有几个搏击教练，死亡原因我就不用说了，而他们的死亡时间全都是昨天晚上的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前后不会超过一分钟！”

“也就是说，他们几乎就是同时死亡的？”莫振华皱眉道，这怎么有点听着像前几年在疆省破获的一起反人类的邪教组织案件啊，难道是相同的血祭仪式么？

“头儿，除了这个，我还现一点。”老汪将口罩摘下，面色有些凝重，“死者都是男性，而且，所有死者，全都是处于脱阳的状态！他们的下体几乎都干瘪了！”

“什么？”莫振华和刘勇顿时瞪大眼睛，“脱阳？”

“没错，这些死者的下体，全都是几乎干瘪！”老汪拉着莫振华和刘勇来到一具尸体旁边，指着那尸体的下体道，“你们看，全都是这样。”

那具尸体的下体，精囊就好像一个被吸干的饮料盒子一般，呈现一种诡异的干瘪姿态，仿佛那些陈列在医学院的标本一般——但是这可是还连在人身上的啊！

莫振华一具具尸体看过去，面色越来越难看，每一具尸体都市这般，莫振华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或者说，这已经越来越像某个邪教的血腥仪式了……

“而且，我在所有的尸体下体上，都是采集到了一种液体，初步判断，应该是同一个来源。”老汪面色难看，“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析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