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常松和苗氏,还有慕韶清全都愣了,没想到覃五落这来“降妖”的,竟然会客客气气向自己家施礼,来请“妖怪”进法坛,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不只是他们,曲家人和村民们也都愣了,一个个呆呆地看着,心中暗想,这覃小道长到底怎么回事,是来驱邪的还是来相亲的,咋那么客气,这模样还驱什么邪,赶紧卷铺盖回观算了。况且如果曲香来真有鬼,也不会吃这一套啊。
曲常松和苗氏愣着,慕韶清却从他们中间走出,问道:“覃五落,你不是脑子有病吧?让我进去?还想让我父母同意,你该不会是修道把脑了修坏了吧?”
覃五落被她说得无语,侧了侧头,说道:“真是抱歉,香来姑娘,贫道知道这个要求有些无理,可是贫道也是迫于无耐,依贫道看来,香来姑娘十分正常,身上绝无邪灵之类,所以你即使进到坛中,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我和师妹的法术,只是针对邪灵,对正常人没有半天作用。”
慕韶清说道:“既然你确定我身没有邪灵,那为什么还一定要我进去呢?叫他们离开我家不就完了么。”
覃五落回头看了看曲香音和曲家人,转回头来小声说道:“香来姑娘如此聪慧,应该看出来我的为难,我今日是不得不做这件事,刚才贫道都说了,姑娘只当给我帮忙,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慕韶清想了想,说道:“也罢,我不是不可以‘帮’你,但是我们要先说明白了,我帮你了,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覃五落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帮贫道一个忙,那么以后你有事用到贫道,贫道也帮你一个忙便是。”
慕韶清放高了声音,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现在让我进那法坛可以,如果我真是什么妖邪,那结果如何都随意,但若我不是,从今以后,不管我做任何事情,你覃五落都不能出面来管!”
覃五落怔了一下,说道:“‘做任何事情贫道都不能管’,这话或许有点言重了,若你杀人放火呢?贫道身为修道之人,有义务扶正驱邪!”
慕韶清撇嘴冷笑,说道:“就算我杀人放火,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放火,便如今天,我没到别人家去闹,只到曲家,为什么?相信无论是覃道长还是其他乡亲都应该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了,还怪我报复么?最后落得什么结果,都是咎由自取,难道修道之人也有义务帮助这些人欺压弱小么?”
覃五落不说话了,站在那里暗暗盘算,曲香来这话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自己答应她了,以后就不用为曲家的事烦恼了。想着点头应道:“好,贫道答应你就是!”
说完转身高声说道:“各位乡亲,刚才曲香来的话想必大家都已经听到了,今天贫道与她定下这个约定,只要她站到坛中,让我与师妹试过,她身上确无邪灵,从今以后,她无论与谁生恩怨,无论什么结果,贫道都不再插手,请各位知晓,你们若有曲香来一家生纠纷,不要去为难贫道!”
看热闹的村民不当回事,有人附和着应道:“好,我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