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朱果儿,她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还是火红色的那一种,就好像是盛开的玫瑰,所以很刺人。
张一凡现在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的身上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好像已经被玫瑰花的刺给扎到一般。
不知道是他是因为无锋太重从而减慢了速度,又或者是马车加快了速度,张一凡终于来到了马车旁。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背着无锋不累么?为什么不把它放进储物戒指里?”朱果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完全没了早上的冰冷。
“朱掌……姐姐,我这也算是在修行。不知道姐姐叫我有什么事?”张一凡硬着头皮说道。
江暖阁的护卫离马车很近,就在旁边,现在听闻这个男子叫朱果儿姐姐,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一瞬之间,张一凡的身上就聚集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
也只有那个中年车夫,依旧看着前方,没有去看张一凡一眼。
“哼,臭小子,算你有良心,要是你敢不叫姐姐,说不得让你把钱给赔出来?”
朱果儿的话语,更是让周围的侍卫惊讶的快要把眼珠子都给掉出来了,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车子里的是他们的掌柜。
“咳咳,姐姐叫我过来不会特地就是说这个的吧?”张一凡咳嗽了两声,才缓缓说道。
“背着一把这么重的剑修行,你也真是奇怪,上来说话吧,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张一凡无语,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我是一个男孩。”
“噗哧!”朱果儿听闻张一凡的回答,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是周围的护卫听闻后,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笑意,再看张一凡之时,不绝他有几分可爱,就是连中年车夫,嘴角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还不上来!”朱果儿就是唤了一声,张一凡才有些迟疑的上了马车。
张一凡刚准备上马车,就看到那名中年车夫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看到斗笠下,中年车夫的脸。
那是一张饱尽风霜的脸,虽然如此,但他的脸依然钢毅,他的双眼虽然不大,但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下巴却留满了胡渣,不过却并没给人脏乱的感觉。
而最让张一凡注目的是,在他的右眉上,有着一道斜向下的疤,约莫三寸。不过并没有给人穷凶极恶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张一凡看着这名车夫,而车夫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后,张一凡冲他点了点头,掀开了门帘走进了马车。
中年车夫收回了目光,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公子,那个叫辛凡的上了马车!”
“什么?哪辆马车!”马光维气急,心中明明知道是那辆车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就是朱果儿的那一辆。”
“啪!”
话音刚落,马光维就对着给他禀报的侍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朱果儿也是你叫的。给我滚!”
说完,不再看那侍卫,眼睛盯着朱果儿的马车,重重的喘着粗气。
“少爷,大事为重。切不可打草惊蛇。”一个男子见状,怕马光维忍受不了愤怒,不由上前出声提醒。
“林将军,放心,我心中有数,等到了漠河镇,就把消息放出去吧。”说着说着,他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不过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那辆马车。
然后他轻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辛凡,再让你活上两日,到时候,我要你看着我玩弄朱果儿。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做什么。”
……
张一凡刚进马车,就被里面的装饰给惊呆了。
无论是那魔鬼马还是金楠建木又或者是紫焰貂,只不过是这辆马车的冰山一角。
马车内,还有一桌小小的方桌,张一凡一眼看去就猜到这桌子肯定是用最好的红香木所做,这种木头会散发淡淡的香气,用来坐家具最为合适。
而桌上放着的,则是荼壶荼杯之类的,那荼壶中还冒着热气,那香味张一凡记得,正是空山新雨的味道。
朱果儿就侧卧在一旁,在她的边上,还放着一个小木箱,虽然张一凡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却是猜到了几分。
因为那木箱是用软东棉所造,这种木头最为合适用来做机关,想到那木盒之中,应该是什么重要之物吧。
张一凡对于这辆马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恐怕这种级别的马车,就是各国的国王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