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炮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松……松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妈~的打什么哆嗦?”邓松冷冷的问道。
“因为……因为松哥你拿枪顶着我的脑袋,我……我害怕啊……”刘大炮战战兢兢的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在什么羊癫疯。
“对啊,被枪指着没人会不害怕,可是……”
邓松突然一把揪住刘大炮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眼睛睁大如牛眼,布着血丝,“那姓凌的小子为什么在面对我的枪口时还能那么镇定?”
那双眼睛淡漠、锐利,只静静的看着他,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让他印象深刻,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而凌修,则是需要他抬头仰望的存在。
“他他他……他肯定是吓傻了,绝……绝对是!”
刘大炮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现在这个样子的邓松,就如同一头狂的野兽,逮到谁就有可能咬谁,他感觉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吓傻了?哼,也就他妈~的只有你这个废物会被吓傻!”
邓松冷笑着松开了刘大炮的衣领,将枪收起,转而望向凌修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面对枪口能做到泰然自若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在刀尖上舔血,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要么就是经常游走在死亡边缘,经历过死神洗礼的人,那个姓凌的应该属于后者。”
“松哥,照这么说来,他还是个狠角色,那我们和他关系闹这么僵,会不会是个错误?”刘大炮有些担忧的道。
邓松扭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这时,一名男子小跑了过来,朝邓松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而邓松却是很没耐心的道:“有屁快放,老子心情可不怎么好。”
那男子也不恼,平静的道:“邓队长,唐中将有请!”
邓松一愣,忙问道:“唐中将找我有什么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男子呵呵笑道,留下这句话后,再敬了个军礼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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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雨却从白天一直下到了现在,淅淅沥沥的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张一飞的鼻子上了药,贴了块白色的棉签,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在这深山基地之中,不用担心有丧尸,所以他睡得格外的沉,呼噜声震天。
凌修却怎么也睡不着,站在走廊上,吹着晚风,看着训练场对面隐隐约约有烛光的唐国强住处。白天唐国强夫妇的话语还在耳边缭绕,到底该怎么选择,是带唐小沫走还是把唐小沫留下。
带唐小沫走,无疑又是带她走上一条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旅程;不带唐小沫走,万一张富娟说的是事实,唐国强真的要伤害唐小沫又该如何?再者,这个基地还有一个阴险、狠辣的邓松。
凌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将唐小沫带到她父母身边后竟然要面对这样的难题,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唐国强和张富娟说出截然相反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