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各答的恒河边上有很多这样的小港口,在过去,它们担负担着整个加尔各答的水路航运。那艘货船是附近能够找到的最大的船,杨演替将除了生活用品以外的货物都抛弃了,所以这艘船才能容纳下它们所有人。
上船之后,学生们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
杨演替并不知道丧尸会不会游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丧尸对洗澡恐怕不怎么感兴趣。
河面上没有活人,那么对丧尸来说就彻底地死去了吸引力。
也是因为这个,上船之后,周围的环境变得安全了很多。不过,现在可没有给他们做休整的时间,必须立刻出离开这里才行。原因无他,恒河的河面正在慢慢冰结,再不走,就再也不用走了。
感冒烧本来是人经常会遇到的事情,但是这群人本来就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所以身体很是虚弱。这几天的长途跋涉没得到休息,再加上如此恶劣的气候,有两个人引了肺炎。
杨演替和夏尔马将几个重病的病人安置在了船底的船舱里,夏尔马给他们注射了杨演替从药店找来的抗生素。不过他毕竟不是医生,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也只能祈祷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唯一让学员们高兴的就只有食物了。
为了这次远行,杨演替的准备非常充分。印度人喜欢的各种袋装咖喱营养丰富,热量高,而且便于长期保存。
除了这些以外,杨演替还从超市里找到了许多如肉桂这样的奢侈品,这种香料在和平时期可不是给一般家庭做饭用的。学生们自己动手,操办了这几个月最丰盛的一餐,可以看见,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在饥寒交迫的时候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在危机四伏的世界能够睡上一个安稳觉,仅此而已。
船只由夏尔马掌舵,正朝着恒河下游驶去。
杨演替拿了两瓶啤酒站在他的旁边,递给他一瓶,但是夏尔马却没有接受。
“现在的情况下应该保持清醒,你知道的!”
杨演替摇了摇头,道:“拜托,这只是啤酒而已,我可不会因为一瓶啤酒而误事儿。”
夏尔马盯着杨演替手中的啤酒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伸手去接。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他将目光望向河流的前方,似乎在水平面找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