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杨点点头瞄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断缠绕着秀帕的馨儿,坚挺的胸部似乎有些颤抖,往脸上一看才发现早已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样子。
“馨儿姑娘,今天的饭就在这里用了,有劳您了!”沈青杨不在乎花多少钱,把馨儿支走,他看不得女人哭,就跟见不得兄弟流血一样。
“嗯!是这个理儿!还是小兄弟想的周到,今天就在易水斋喝酒了,顺便等春哥回来!”
“哑伯,我……我做不好老四样啊!”馨儿擦干净泪痕焦急地说道。
这样漂亮的姑娘,估计做菜什么的没有学过!从这点看,“易水斋”的老板是极为疼爱她的。沈青杨能理解这个,原因是自己在家的时候,父母也从不让自己做饭或是干家务。
天下父母心,可怜见儿!
“没关系的,馨儿做的饭菜老头子我喜欢!”哑伯冲馨儿使了个眼色,不管如何今天骗来一个傻b,不宰他宰谁?
馨儿心领神会,脸上飞起红霞,不自然地点点头:“我做的川菜不够地道,只能充饥果腹!”
“小朱不是会点儿吗?叫他掌勺!”哑伯靠在椅子上。易水斋雇佣了两个帮厨,一个切墩,一个学徒,小朱是个学徒工。
“他们……昨天就不干了……所以才暂停营业的!”
“为什么不干了?难道去了天泽园?”
“那里的薪水高!”馨儿面色
哑伯的脸色有点难看,“易水斋”的事情看来有些复杂!哑伯挥了挥手“做些饭菜填饱肚子就成!”
馨儿袅娜着身子转向厨房,片刻后便传来叮当山响的炒菜杂音。
“春哥的川菜是中海市最地道的!”哑伯抚摸着油渍麻花的老脸笑道。
“什么时候给我找那个瘸子?”沈青杨对川菜的味道没兴趣,他要尽快了结此间的烂事,然后去办正经事。
哑伯拿了一根牙签若有其事地剔牙,浑浊的眼睛却盯着沈青杨:“有个重要信息告诉你,不知道对你是否有用!”
“我只想尽快找到那个瘸子!”沈青杨发现自己有毛病似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只想着这一件事。这叫强迫症!
“这个信息比那个瘸子重要!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老家伙如此磨叽让沈青杨多有不爽。
“陪我喝酒,到午夜!”哑伯狡诈地看着沈青杨的脸,他发觉这个年轻人决非等闲之辈,不过还没经过验证。重要的是他找的那个瘸子在中海可是有响当当名号!
“小兄弟,那个瘸子并不好找,没有我的指点,你找一年也找不到,你信不?”哑伯冷笑着看了看沈青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本来沈青杨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知道昨夜偷自己东西的瘸子不一般,能从自己贴身地方偷走绿证的人不多。
“信!”沈青杨呼出一口浊气,掏出一根烟点燃,吹着烟气:“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抠出来!”沈青杨脸上的肥肉忽然绷紧,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脊背的刀伤似乎流出血来,头上的汗沁出来一层。
背上的上是在班布森林里跟叛军格斗留下的。陈晨受重伤,他们被包围了,若不是有夜色掩护早就交代了,虽然骁勇能战,还是被砍了一刀!
现在想起来有些蹊跷:叛军用刀?为什么不用枪?难道他们也是强弩之末了?“勇士队”坚持到了最后,全队几乎覆没,如果自己再坚持是否能挽回他们的命呢?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叫鬼盗齐,而且不是瘸子!哈哈,所以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哑伯龌龊的笑声打断了沈青杨的思考。
“鬼盗齐?”好奇怪的名字!
馨儿从厨房出来,胸前系着白色围裙,跟谁家的小媳妇似的,娇羞的脸上挂着潮红!
“哑伯,我炒的菜……您尝一尝!”
菜香飘进沈青杨的鼻子,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菜,鼻子一动,各色香味便闻出个大概。
“夫妻肺片,有点咸!”沈青杨没有动筷子,也没有尝菜的味道,仅凭感觉而已。
馨儿潮红的脸有些不自然:“这位小哥,这顿饭菜不收钱,我怕你饿着又吃不顺口!”
沈青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肠胃早已习惯了忍饥挨饿,不在乎一顿饭菜。
哑伯笑了笑:“丫头,上壶老酒啊!我开享受了!怎么,小兄弟,你说这个菜咸吗?不可能,易水斋的川菜是最地道的……”
馨儿转身去拿酒,留下一抹丰满婀娜的背影。
“水煮肉片的火候过了,肉片不嫩,没有口感的!”沈青杨扫了一眼泡在辣椒油里面的肉片说道。
“咳咳……丫头……你要打死卖盐的吗……这么咸!”哑伯吃了一大口肺片忽然咳嗽道,老脸转过来看沈青杨:“你没吃怎么会知道?”
这个是沈青杨的绝艺,厨子看一眼就知道菜做的怎么样,闻一闻就知道菜里的调料合适不合适。虽然是个小爱好,但沈青杨却很精通。四个菜,做得最地道的就是那盘“麻婆豆腐”,不论从颜色、香味还是口感上,应该不错!
“你说那个偷天不是瘸子?”沈青杨漫不经心地拿起筷子夹起麻婆豆腐塞到嘴里,一股辛辣直冲鼻子,脑瓜仁爆炸了一般!草,什么调料?
“哑伯……酒来了!”馨儿端着两壶酒走到桌前:“菜怎么样?”
沈青杨强行压住芥末油的辣劲,生生咽到肚子里,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拙劣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