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后的通道并不复杂,直来直去,比起高台那里好走得多。沈青杨背着齐昊迅速在通道里飞奔,右手提着他的忍刀,眼珠子瞪得老大,通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这是斗兽专用通道,里面的空气污浊,发霉的味道里还夹杂着尿骚味,犹如进了牲畜圈一般,好在通道并不长,两分钟就到了尽头。
又是一道铁门,不过没上锁,估计是方才运送黑獒的时候忘记了。沈青杨顺利通过铁门才发现已经到了地面,应该是“天泽园”大楼的后院,周围还有不少笼子,里面的野兽却没几只,估计都被虐杀差不多了。
院外的嘈杂声渐起,沈青杨知道对方已经展开了行动,不能久留,但又对此地不熟,只好翻过院墙,溜出天泽园。脏乱的大街人流鼎沸,大都围着天泽园附近看热闹的,不过很多人都是天泽园的保安,从衣着上便看得出来。
沈青杨背着齐昊拐进了小巷,远离了人群后才略感到一点疲倦。今天的事情很复杂,到现在还有许多未解之谜。
比如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参加虐杀角斗?他缺钱?不可能!大盗缺的是目标,是刺激,总之是不会缺钱的!比如那个獒,是谁的?怎么那么自信能赢得胜利?还有珍品女人那个包厢里面到底是谁?难道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暗探?
不去想这些也罢!总算把自己要找的人给抓住了,先去翠仙居找哑伯,然后再定夺!
正行间,前面忽然闪过来一道灯光,沈青杨楞了一下,是一辆出租车!
“草!真他妈的有组织有纪律!”沈青杨一看车牌子,不由得松了口气,是送自己来草市的那辆出租车!
“老兄,我没钱!”沈青杨把齐昊扔进车里钻进去玩笑道。
“没钱就拿命吧!”阴沉的声音传过来。
草!什么世道?付不起车钱就得给命?沈青杨右手的黑色忍刀不由自主地横在司机的脖子上:“去哪?你知道的!”
什么话呢?谁知道这位尊神去哪啊!
“嘿嘿,小哥,这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车子划过一道弧线钻进了另一条小巷,天无边地黑着,而且下起了雨。
“你的速度够快的!”沈青杨斜着眼睛看着哑伯,发现老家伙真的没有那么老!
“翠仙居”酒店在草市的东段,很闭塞的地方。跟“天泽园”不同的是,整个地段几乎鲜有人走动。出租车直接开进了“翠仙居”大院,里面早有人在接应。
“把他送到海蓝!”哑伯面陈似水地吩咐道。
沈青杨摆了摆手:“里面有人等你的消息呢,这家伙我得先审问一番,然后才轮到你处置!”
“嘿嘿!小哥,你要问他什么?”哑伯的眼珠子翻了翻,说话的语气显然有点不对味!
“找我丢的东西!”
“那东西已经被他卖了,35万美元!”
“你怎么知道?”
“天地通说的!”
沈青杨冷笑一声:“明天的任务是什么,你知道吗?”
“帝王酒店!”
“屁!帝王酒店是火坑你也往下跳?动动脑子,别像这家伙似的,让人耍了还理直气壮地送死!”
哑伯不再言语,这个年轻人不仅疯狂嗜杀,心机更是深得让人可怕!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翠仙居后院的单间,具体点说是三个人——齐昊已经苏醒过来,沈青杨把他按在酒桌上,手筋已经被挑断,基本没有行动能力,即使跑也不太可能了!
齐昊满脸是血,手上也是,不知道是人血还是狗血。沈青杨也是浑身是血,在哑伯的安排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跟馨儿姑娘买的一模一样的“中华立领”,此刻正叼着烟坐在齐昊的对面,把玩着今晚唯一比较心怡的战利品——那把黑色的忍刀!
“天地通”胡德才还没有到,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鬼盗齐,这东西哪来的?”沈青杨微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齐昊,这家伙跟当夜那个瘸子还真有点像,只不过比之前干净些,尽管整的跟血葫芦似的,也比那个死瘸子的扮相受看些!
齐昊抬了一下眼皮,没吱声。
草!死猪不怕开水烫吗?沈青杨冲着刀刃吹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凌厉的金属声,果然是好刀!
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比如让他舔舔刀刃什么的!
哑伯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昊,自己追杀了一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结果。如果任由沈青杨处置这家伙,估计得割掉舌头然后喂狗!
“这刀很普通!”哑伯扫了一眼黑色的利刃,心尖不由得震颤了一下。
沈青杨用过不少军刀,长短都用过,包括哑伯借给他的短匕首,不过那东西被狗给吃了!
“这是日本武士刀!”沈青杨若有所思地看着齐昊:“你是从哪弄来的?偷的?在哪偷的?怎么偷的?主人是谁?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草!哪来这么多废话?既然是日本刀,管他是秋雨还是青霜,收着就是了!
沈青杨可不这么想!中海是什么地方?国际**中心!因此——你懂得!
国际政治舞台风云变换,东南亚之所以成为**中心是有缘由的。不管是几百年前中国人是如何在这里打拼的——当然也少不了越南人、朝鲜人或是日本人!根深蒂固的民族情节总是在他们的心里挥之不去,不管是炎黄子孙还是那个弹丸屁国的垃圾民族,都将这里作为繁衍生息之地。
民族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民族文化和民族性格差异造成了不同民族之间永远存在隔阂,当这种隔阂化为仇恨时便会发泄出来,更何况曾经是亚洲金融危机源头的东南亚,当地的土著居民和这些掌握着经济财富的异乡人更是矛盾重重——这些基本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