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俏脸抬起来,满眼春色,面若桃花!
“咯咯!今儿是便宜了三爷,不仅吃到了地道的川菜,还认识个了不起的兄弟,只是亏了我,酒没喝多少,菜也没有享受几口,哎,女人的命就是个陪客的!”
沈青杨是何等精明的人,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玉夫人的话带有机锋:今天的任务她已经完成了,无论是许矬子还是白小姐那,都有了交代!这个女人不简单。
“玉夫人……”
“我有那么老吗?”玉夫人杏眼下垂,用手敲打了一下晕红的脸蛋:“难怪三爷姗姗来迟的!”
沈青杨对付女人基本没有良策!怎么称呼?叫玉姐?玉妹……
“咯咯!好了,姐跟你开玩笑呢,今儿三爷跟你如此投缘,也是万幸之事,也是一桩大喜事,三爷是会有所表示的,对吧三爷!”
“哈哈!夫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兄弟的事就是你事……夫人说我说的是不是?”
“咯咯!没想到三爷也是粗中有细的呢,我算领教了!沈师傅若是不嫌弃就叫我苏晓玉,或是叫玉姐,都行!”
玉夫人叫苏晓玉……沈青杨曾经记得有个苏小小,是江南名妓!
“玉姐!”沈青杨的脑子够快,这女人绝非等闲之辈,能跟许矬子和白小姐这么熟悉,莫非……
“今晚跟我回黑石,我要给你接风……不是,是摆宴喝酒,让那帮弟兄们认识认识!”三爷没有喝多,而且很清醒!
“三爷,易水斋店小利薄……”
“来人!”三爷大手一挥,一下子闯进六七个保安,站在沈青杨后面,这回没人敢接近沈青杨一米之内,都很谦恭的模样,但心里恨不得把沈青杨给活吞了!
“明天,就明天,你们几个就他妈的别跟着我混了……”
几个保镖的眼睛都绿了!
三爷打了个饱嗝,一股烧酒的葬气味道,玉夫人俏脸偏转过去,正好和沈青杨四目相对,美眸流转,杏眼含春!
“从黑石给我带来几十个弟兄,把这个什么易水斋给我拆了……”
几个保镖过了20秒钟才缓过来,感情三爷是要我们拆易水斋啊,这个太容易了!
草!沈青杨的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要拆“易水斋”……
“夫人,你不是要我给你找个地盘扩大经营业务吗?这地方不错,干他娘的天泽园!”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青杨的直觉告诉他背后至少有三个保镖在异动,俗话说祸从口出!许矬子这句话是酒话,更是心里话,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在关系复杂的地下世界,这句话就等于:我许矬子吃定你天泽园!
玉夫人的俏脸登时也变得阴晴不定,一双玉手摆弄着纯白狐狸毛,嘴里却“咯咯”的笑个不停:“三爷,你豪气干云,那个天泽园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仰仗着中海警局的暴发户吗?您要是敢把这地儿拆了,老娘就敢跟他对着干!”
这是火上浇油!
沈青杨该多精明!慌忙站起身来满脸惊惧:“三爷,玉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胖厨子我可是胆小之人,易水斋店小利薄,拆了不可惜,但这楼可不是易水斋的!哦,对了楼主今儿还来收租子,不管怎么着也得经过人家同意啊!”
这叫借刀杀人!那个黄脸皮不是早上来收租子么?奶奶的,看许矬子怎么对付他。
“收租子?谁他妈的敢收我兄弟的租子?谁……”许三爷的确是那种性情中人,虽说他长得凶神恶煞模样,骄横跋扈,但那是对外,实则是粗中有细,心机颇深,这样的人物在中海市也是绝无仅有,所以才能撑起东邢天阁!
沈青杨回头向后面的保镖扫了一眼,却望向内室馨儿的闺房:“兄弟,麻烦您检查一下,三爷和夫人的安全才最重要!”
人若是得势就如烈火遇焦油,势不可挡!后面的保镖都是经过风浪的,现在这个胖厨子不可同日而语,跟三爷铁成什么样了?以后若是想混好,厨子这关必须拿下!
三个兄弟立马明白了沈青杨的意思,纷纷抽出短刀奔向内室,一脚就把木门踹开了,正想往里冲,那个“黄脸皮”早就吓尿了!面无人色,张着嘴指着沈青杨——
“呵呵,这位老板,你不是收租子的么?”沈青杨的目光阴狠毒辣,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这辈子没栽赃陷害过谁,这是第一次,谁他妈的叫你大清早的就惹小爷不高兴呢?!
三个流氓拖着一个混混又奔了回来,两个按着胳膊一个掐着脖子,“黄脸皮”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连跪下的力气都没了!
“就他?你们谁认识?”三爷的眼珠子一瞪,所有的保镖都沉默不语。
沈青杨手中抓着厨师帽,面色冷霜,根本没搭理“黄脸皮”,而是围着桌子走了半圈,在三爷和玉夫人中间的位置站住:“诸位兄弟,你们是怎么保卫三爷和夫人安全的?嗯——易水斋就屁大的地方,一个大活人藏在这,三爷这都喝下一斤烧酒了,你们都没发现?”
三爷看人的眼珠子都绿了!这一层还真没想到。
“诸位,以三爷的脾性来看他不会亏待你们吧?是不是,我猜得错没错?”
没人吱声,没人敢!所有保镖的脸都青红不定,胖厨子说得一点也没错,怎么清场的?谁他妈的负责清场的?一个吓尿裤子的小混混窝在三爷身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