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奎一拳垂在大腿上:“让兄弟见笑了!好几年没有打打杀杀了,优柔寡断,刚愎自用,哈哈!这事你决定吧,哥哥我全力支持!对了,豹头,机械船要刚修好那种,准备充足干粮,你们一人操控一艘,在指定地点候着,别叫我兄弟受苦!”
“是!”方跃和豹头牛奔应答了一声:“奎哥,我们哥俩现在就去,你放心好了!”
沈青杨送出别墅,两人告辞而去。
“兄弟,还有什么需要哥做的?”黑三奎深深地看着沈青杨,大清早把他从中海码头叫来,不会为了这点简单的小事,这不是他的风格!
沈青杨的老脸一红:“奎哥,你厉害!今天的行动很特别,之所以把您请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现在的人手已经捉襟见肘,再也不能分一个出来做那些琐碎的事情,但这事情非做不可!
“哈哈!兄弟,对手再厉害都得给你垫背!”黑三奎闪烁着眼睛笑道:“是不是让我按住天堂安保公司的那些小日本?”
沈青杨极为惊讶,黑三奎的观察力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天堂安保公司在中海红灯区,他们与帝王酒店绝对有着某种联系,否则的话纯一郎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找死!
“奎哥,您只要派人监视他们就行,不要弄出乱子!”沈青杨叼着烟:“从现在开始就要搜集他们的资料,尤其是老板的背景资料,为华青商会扫清障碍!”
成功人士与普通人相比的最大不同就是有超强的想象力,他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真正的对手,并想出办法解决掉,关键是能看准了就去做!黑三奎凝重地点点头,这件事沈青杨曾经跟他提起过,暗中调查了几次,都未能找出后台老板。
“老钟,这件事交给你了,一定要派最贴心的人去做,有消息马上联系我!”黑三奎阴沉地看着窗外,十年前自己打拼起来不输于任何混子,但现在却不行了,不要说打拼,就是想想都心有余悸,看来自己注定是被拍在沙滩上了!
“钟大哥,这件事同样很紧急!”
钟声点点头,正要说话,别墅的大门忽然被撞开,滚进来一个人!巴尔玛凛然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影少,烂赌鬼驾到了!”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家伙是越老越完蛋,竟然能把自己拌倒!沈青杨惊喜地奔到烂赌鬼面前,抓住他的胳膊:“老家伙还没死呢?”
“夏老这是从哪来的?”黑三奎也起身看着烂赌鬼惊讶道。
从哪来的不要紧,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沈青杨在冷府?
烂赌鬼穿的可谓是破烂不堪,爆炸式的头发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时尚了,粗布衣服刮了好几道大口子,脸色古铜,褶子很深,一笑露出满嘴大黄牙:“重阳节是哪一天?是明天还是后天?”
莫名其妙!沈青杨拉住烂赌鬼,一身的海蛎子味,心头不禁疑惑起来:老鬼出门有十几天了,不知道他到哪去打探二爷的消息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
夏夕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黑三奎的茶水猛往嘴里面灌,喝了两杯才略好一些:“影少啊,我可死回来了!告诉我今天是不是重阳节?!”
沈青杨点点头:“老鬼,是重阳节,怎么了?”
夏夕烟拍打了几下胸口,气息喘匀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我要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啊,差点误了大事!”烂赌鬼又喝了一杯茶指着黑三奎:“你干什么来了?”
黑三奎老脸一红,看着沈青杨:“我兄弟让我参加寿宴,我就来了!”
“屁啊!凑什么烂热闹?回去把你的窑子铺看好得了!”
这话说得很重!
“烂赌鬼,奎哥是我请来的……”
烂赌鬼翻了一下眼皮:“黑三子还欠我一条烂命,我不希望他比我先死!”
黑三奎的老脸抽搐一下,看了沈青杨一眼笑道:“夏老的意思还是为我好啊!哈哈……”
沈青杨苦笑道:“时间不早了,上礼的人恐怕开始出洞了!钟大哥,你回码头,奎哥跟我去海蓝!老鬼,你去不去?”
烂赌鬼躺在沙发上,整个一个邋遢鬼,扣了一下爆炸式头发笑道:“你去海蓝?送死去啊?”
沈青杨狐疑地看着烂赌鬼,老家伙分明是有重要的信息,却不愿意说出来!
“老鬼,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就赌我能不能死!”沈青杨冷笑着穿上风衣,利落地拔出鱼鳞刀:“就赌这把鱼鳞刀,怎么样?”
“哈哈!上次打赌去应聘酒店川菜厨子的事情还没落实呢,不跟你赌了!”夏夕烟跟着沈青杨出了别墅大门,钟声开车独自会码头安排监控行动,巴尔玛开着黑三奎的车,暂时成了他的司机;沈青杨则开着玉姐的红色宾利车和烂赌鬼同车而行,两辆车向海蓝方向奔去。
车至郊区小四街附近,易水斋门前冷清依然,看不出有任何埋伏的迹象,而天泽园门口更是冷清,连平时的保镖都鲜见。果然是很怪异的开始!
烂赌鬼靠在后座上,不安地看着窗外,沈青杨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心里也紧张起来。烂赌鬼这几天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秘密,出了远门,赶在重阳节回到了中海,但出于某些原因,这信息不能当着众人说而已。
“老鬼,这些天你去哪了?”沈青杨叼着烟望着前方的公路,现在才八点多钟,公路上的豪车穿梭不绝,像是回游的鱼一般。
“一言难尽,说了你也不相信!”
沈青杨的耳朵动了动,中海之外的城市他根本没有任何了解,不过烂赌鬼显然不是去的城市里,从他的面色和身体气味可以判断出来,他出海了!是大屿还是三湾?或者是狼岛?沈青杨的思维不断地判断着。“那你说一些我知道的!”沈青杨冷落着脸色瞪了一眼烂赌鬼:“比如帝王酒店那些人究竟是来自何方?二爷的下落究竟在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