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接过黑色桃木观音吊坠,俏脸绯红着笑道:“三天的时间便赚到30元钱?咯咯!哥,你还是当厨师去吧!”馨儿的小手摘下项链,换上红绳黑桃木的观音吊坠,一脸幸福地看着沈青杨,他又瘦了许多!
沈青杨窘迫地笑了笑:“哑伯知道你们在这里么?”
“知道的!”馨儿挽着沈青杨的胳膊:“做饭了呢,梁嫂最爱吃你做的川菜!”
两人出了屋子,帮着梁嫂洗菜。
“咯咯!沈先生,如果你不回来,丫头一准会呆在这里,我可拧不过他,韵升怎么劝都不管用的!”梁嫂调笑道:“所以啊,女人的罪都是男人给的!”
“嘿嘿!”沈青杨脱下风衣挽起袖子,看了一眼做饭的家伙,简陋无比,只能将就着把菜炒熟而已,老脸不禁痛楚地抽搐着:“梁嫂,哑伯没有安排你们去翠仙居?”
“哥,是我要住在这里的,哑伯安排的地方太奢华,我住不习惯的!”馨儿理了一下秀发,红着脸咳嗽着:“梁嫂只好陪我在这受罪了呢!”
这里的简陋让沈青杨心痛,不过眼下的温馨却让人感到无边的幸福。不管是梁嫂还是馨儿,沈青杨的突然出现让这间烂屋蓬荜生辉,笑声便不绝于耳,连馨儿姑娘的风寒都减轻了不少!
如何安排馨儿姑娘成了沈青杨的当务之急。中海现在的形势看似安全了许多,康桥的佣兵队和鬼狐狸的势力被清除,危险降低了不少。沈青杨知道馨儿的社会关系是最单纯的,不会有人再去威胁他。如果自己是一个弄海的苦力,这样的生活会平静的继续下去,但现在是不可能的!
不言而喻的是最大的危险是来自自己!东狼佣兵团在中海的行动才刚刚开始,康桥的覆灭不过是伤及了敌人的皮毛而已,更为惨烈的对决完全没有开始。而自己的弱点便是馨儿姑娘,他不能把她拉进这种危险之中,相反,现在最明智的做法便是把心爱的人与自己隔离,直到胜利的那一刻。
沈青杨不知道该怎么向馨儿解释这件事,太复杂。
晚餐完毕,沈青杨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离开棚户区!这里人员闲杂,不安全因素太多。梁嫂是明事理之人,知道沈青杨的用意,并不多言,而馨儿对沈青杨的意见更是言听计从,他是自己的男人!
玛莎拉蒂划过一道弧线,风吹散了车上的浮沉,向中海市中心驶去。
“梁嫂,明日我要哑伯在中海买一栋屋子,你们不要回埠外渔村了!”沈青杨的耳朵动了动,目前只能这样安排,而且这件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沈先生,渔村那地方也是韵升租的,中海已经没有我的立身之地了!”梁嫂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烟圈通红,痛苦不言而喻。
“梁嫂,渔村还是不错的,我学会了结网和赶海呢!”馨儿完全没有意识到梁嫂话中的含义。
现在已经没有立身之地,那以前呢?沈青杨最善于分析只言片语,他能从简短的话里面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前梁嫂在中海很有可能有家,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家“没有”了!没有男人以后她便没有了家。按照哑伯的话,她是以前兄弟的女人,兄弟在十年前死了,所以她就没有家了!
梁嫂的男人绝不是普通的小弟,否则哑伯不会如此对待她,此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品味。车子进入郊区,途径易水斋,沈青杨特意加快了速度,扫了一眼天泽园的小广场,心不禁砰然跳动:天泽园怎么这么热闹?
“哥,咱们不回易水斋?”馨儿隔着车窗望着残破的易水斋牌匾:“爹难道还没有回来?”
春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现在还在殡仪馆躺着呢。这件事早晚得让馨儿知道,但现在还不能,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影响到大局。
中海市中心,帝王酒店。车子在保安的引导下停在酒店门口,沈青杨下车,这里曾经是康桥佣兵队驻扎的地方,而现在他们都成了刀下鬼!
“哥,这里很贵的!”馨儿有些不安地望着奢华的待客大厅,这地方没来过,一切都显得雍容华贵,与自己的粗布衣衫极为不协调。
梁嫂整理了一下发髻,悠闲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富贵如烟,寻常幸福无法在这里寻到,只有匆匆过客在眼前一闪而过,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过客?心下一叹,不禁看了一眼在柜台前办理入住手续的沈青杨,一种关爱的目光如流水一般无息地流过心底。
引导员把三人带到电梯旁:“先生,两位女士,总统套房有专人为你们服务,祝您度过愉快的夜晚!”
馨儿姑娘抓着沈青杨的胳膊,俏脸憋得通红,心里忐忑:总统套房?!哥哥好像变了呢,这里一晚就要几万元,乖乖……
28层的服务员站成一排迎接三位尊贵的客人,并没有因为梁嫂和馨儿姑娘的扮相而有任何慢待,这是职业操守,也是待客之道。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领班是个穿着得体的女人,热情地把三人引到总统套房,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这里的服务都是有标准的,任何人入住这里都是总统待遇,不论你真的是总统还是平头百姓,所以成功的男人最好领着心爱的女人去总统套房享受一晚,当一把总统或是第一夫人,还是值得的!
沈青杨之所以把梁嫂和馨儿安排到帝王酒店本是迫不得已,梁嫂没有立身之地,而馨儿和自己又岂不是一样?中海不是自己的家,沈青杨也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妹子,一件事,去时代商城给我嫂子和妹妹买点东西,今晚你们的服务就算妥活了!”沈青杨拿出翡翠卡和香奈儿贵宾卡递给领班女人:“那里的服务员知道我要的东西!”“一切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