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决定不去管到底方向对不对,依然坚持使用神念以代替原本的视觉,因为他现在全力使用神念的时候,大脑每时每刻都需要处理巨量接受到的信息,信息的冲击能让他尽量不去想别的东西。
他需要大量的信息去填补自己的空虚,让自己不去纠结于方向的问题,于是使用神念从一种信念的坚持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感官麻醉。
步入深冬,乌克兰的风雪更加大了,但是这一切都跟修炼中的白墨没有交集,吸能皮肤让白墨身体的能量基本是只有进去,没有散失的,唯有不断落在身上的雪让白墨感觉有点不爽,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抖抖。
“躺在泄漏的核反应堆上面静静地呆,还真是诡异的享受。”白墨伸了伸懒腰,在二十多米高的反应堆顶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铺满的雪,感受着周围凛冽的寒风,“可惜一点冷意都没有呀,一点都没有‘独钓寒江雪’的感觉。”
“足足不间断地用神念用了三个星期,大脑才开始习惯了长期使用神念带来的巨大信息流,真正地能将神念当成感知器官用,要是有几颗像CHP4那样子的药就好了,该省多少事。”
“我在之前都是将神念当成眼镜,但是从现在开始,它就是我的眼睛。”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融入生命场的感觉,但是总算是习惯了直接用神念观察这个世界。”
白墨像猫一样灵巧地从一个支点跳到另外一个支点,辗转四五次后,从二十多米高的顶上成功到达地面。
“算了算时间,也该回去准备能力者大会了。不过要不是开始感觉灵能化进度太快身体吃不消,我还是宁可继续躲在这里,作为一个修炼圣地这里简直满分,没人打扰,有无穷无尽的能量等着我吸收。”
“无法忘却的纪念,为了忘却的纪念,再见。”白墨跳上停在核电站外墙旁的车,难得文青了一把,对着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挥了挥手,“不知道下次再来的时候这里还有没有辐射,或者已经变成一片洞天福地?”
白墨回来的时候正值二月,一路上的雪没完没了。要不是白墨靠着神念辨认方向,就算是拿着GPS都不好使,风雪交加之中,地面每个方向都是无尽的白,令普通人绝望的白。所谓的路通通都掩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
折腾了好久,风尘仆仆的白墨才看到了有人烟的乡村,乡村里的人都是窝在屋子里,一路开到市区,才有了在街上出没的人。辗转一番白墨将车开回去之前租车的酒店,将车交回去,拿回那一大笔押金以后,当了一个月野人的白墨再一次住进代表文明繁华的五星级豪华套房。
“一个月没洗澡,头都打结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修真小说里说的那种‘片叶不加身’的境界,能达到这样不会脏的境界就好了。”白墨在洗澡间边用力搓着头边吐槽。
第二天,白墨带着行李踏上了回国的旅途,这次走去机场的路相当平安,没有光头来找白墨的麻烦,当然主要原因是周围的光头都还躺在医院的床或者警察局里面,白墨可是将他们当成是小时候的机器人玩具一样,非常暴力地玩着的。
回国以后,白墨接到了一个邮件通知,让他在两天后到龙组大厦集中进行出前的测试,同时也是确认一下武力值是否足够担任对应的职位,以免到时候在交流时丢了华国的脸。
“果然又是无聊的秀肌肉比武。”白墨看到武力值比拼后腹诽。
就在白墨腹诽的时候,张进曲给白墨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