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容苦着一张脸一五一十地把她在大街伤了灵狐,耳后带灵狐回宫养伤的事一并说清楚了。
说完,二人低着头,等候落。
可半晌过后,云容丝毫没听见上方有何动静,甚至就连景恒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云容紧张了,这次是真的有些后背凉了,这简直是欺君大罪啊!不对,不是简直,就是欺君大罪!
二人心里一直哆嗦着,直到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陛下,建春门到了!”
景恒依旧没说话,径直从二人的中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二人眼看着那衣袍角从眼前飞过,却是一声都不敢吭,二人眼珠子溜了一圈,然后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绝望的神情,转瞬,二人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中奔了出来,齐齐跟在景恒身后,默不作声。
云容打认识景恒后,何时见过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过,她性子本直率,最怕的就是别人这样这副模样了,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陛下,云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宫门处,覃信早已侯在那,景恒边往前走,边吩咐道:“景遥,你先回府吧!”
“是!”景遥不安地瞥了一眼云容,不会回到明光殿后,再收拾云容吧。
云容回了他一个壮烈的表情,然后跟在景恒身后入宫了。
景遥站在宫门外望着,直到卫士打开宫门迎着景恒进去再而关上时,景遥才离开。
景恒步入宫内后,覃信边走边说道:“陛下,这家西江月的掌柜是潭州那边来的,李妈妈则是颍川人士,具体底细还不太清楚,只说是在京城结识便开了这家青楼,户部尚书的侄子顾长恭投些了钱,估量是这家掌柜想打通下官府,才找上去的,至于那个竞价的商人,暂时还没摸清楚是什么人,臣已经安排了人在那边继续打探。”
“嗯。”景恒淡淡回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在景恒身边这么多年的覃信,自然看出来了,主子心情不太好,他转而去看云容,想知道生什么事了,却见云容一副想哭的表情,不禁皱眉横了她一眼。
几人回到明光殿后,景恒吃了些粥,批阅了些奏折,便在侍女服侍下歇息了,一晚上云容都不敢进御书房,只在后院忐忑不安地踟蹰。
过了好大一会,她才见春妮回来了。
“陛下睡下了吗?”云容立马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盆。
春妮笑着道,“睡下了!”
“那…陛下可曾说什么,可有火?”云容不安地问,
春妮还是摇摇头,“没有啊,就如平常那般,不过,陛下就算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常写在脸上,怎么,你跟着陛下出去一趟,犯事了?”春妮见云容这般愁苦,不觉好笑。
“哎!别提了,总之我可能要受罚了!”云容摆摆手,不禁头疼,“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云容就回到自己的住处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云容如常在明光殿外等着皇帝回来,早朝过后,一帮大臣跟在景恒的身后入了御书房,云容一直暗暗观察景恒的脸色,试图找到一点端倪,可景恒似全然忘了那件事般,只吩咐云容在门口侯着,便与大臣入内议事了。
一个上午,云容都无所事事,便一个人在殿前晃着,见到以前羽林卫的兄弟,便上去打声招呼,聊上两句,算打时间。
直到快正午时,云容现台阶下,有一位宫妃袅袅婷婷地走了上来。
云妃!云容自然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一见到云妃,云容心中的怒火就没由来地乱窜,原本随随意意在殿门口值守的她,脸上立马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ps:小云容很可怜,在青楼被皇帝坑,路上被景遥坑,所以....嚣张的御前侍卫,前方高能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