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快拿来!”景恒回道,
“快去拿呀!”云容也跟着朝他瘪瘪嘴,
秋霖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方才去了一侧的小架上,将格子里的一块玉令拿了过来,递给景恒。
景恒接过之后,扶袖将它放置云容手心,
云容睁着大眼,仔细打量着这块玉令,见是一块极其通透的白玉,色泽光滑圆润,一眼便知是玉中极品,玉印上方雕着一只盘旋啸天的小龙,抬手扬起印底一瞧,一个汉隶的“御”字霍然闪入眼帘,瞬间有一道金芒悠忽滑过,雍容大气,隐隐中便有一股磅礴之势。
仅仅是一眼,便让她收敛了玩笑之意,面露庄重之容,云容小心翼翼地将玉令端在手中,极为认真地看着景恒,问道:“陛下,这玉令有何用?”
景恒稍有严肃回道:“云容,见此玉令便如见朕!任何人都得从命,你明白了吗?”
云容眨着天真的眸子,使劲地点头,
覃信瞧一眼那玉令,心下沉沉,这块玉令用处有多大,他一清二楚,如若拿着这块玉令再加上皇帝亲笔书,便可调动京畿十二卫的大军,景恒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玉令,拿给云容呢?
难不成还在怀疑云容的身份,想以此试探?抑或是想借云容去南营之机,顺带让她去震慑震慑南营的跋扈军将?
一旁的覃信和秋霖也都神色庄重起来,他们二人跟随景恒数十年,自然知道景恒从不是儿戏之人。
哎,圣意难测,陛下或许有其他深意也未可知。
云容这下也明白了玉令何其重要,便将玉令捧在胸口,郑重问道:“陛下可是有事吩咐臣?”
虽然不知道景恒有何用意,可她直觉告诉自己,他不会简简单单拿这块玉令给自己。
熟知,出乎三人预料,景恒只是瞅着她笑了笑,随意道:“哈哈,没什么事,你既然要去南营玩,朕便不拦你了,可你是朕的御前侍卫,朕自然得护着你,你拿着这玉令去,别让人欺负了就成!去玩吧!”
景恒笑着,笑得很宠溺,对,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小丫头被人欺负,他就是想护着她而已,他不想这个被自己一直宠在手心上的小家伙,在任何地方看人眼色!
小丫头是朕的人,南营内谁敢得罪她,朕就以欺君之罪,灭了他!
景恒温和的眼神里,隐隐含着一股不容冒犯的气势!
可他浑然不知,他说出这句话后,覃信和秋霖差点摔下阶去!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居然拿着那块可以调动京城大军的玉令,给云容去南营玩!
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别人欺负了去!
不,不对,云容不可能被人欺负,凭着御前侍卫的身份,南营是个正常的人见到她,都恨不得躲着!
那么,拿着这块玉令去南营,实际上只有一个效果,那就是…真正去玩的!而且是无法无天地嚣张地玩!
苍天哪!皇帝陛下不会是被云容附身了吧!还是云容的美色真的让他已经失去了基本判断的能力!
万一,万一,那块玉令落在了歹人手里,即便调动不了京畿大军,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京城闹个天翻地覆呀!
覃信和秋霖目瞪口呆时,景恒还仔细跟云容交待了,万一别人对她出言不逊,欺负她,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云容欢快地点着头!
就在二人四目睽睽下,云容拿着玉令飞快地出了御书房,朝宫外奔去,
覃信和秋霖追着跑出来时,那个鲜活的小身影已经飞身至明光殿前的广场上,如一只灵巧的飞燕拨云踏雾而去,气势凌凌!
恍惚间,秋霖有种云容带着千军万马去南营……捣乱的错觉!
瞅着云容远去的背影,秋霖对着覃信喃喃道:“覃信,我忽然有点担心南营的将士们了!”
“……”覃信漠然,只是面上神色十分沉重外加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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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