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人了。

她连忙收拾东西，赶快离开这里，心里害怕到了极致，整颗心也都提到了心眼上，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她来到这里，虽然经历很多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此触目惊心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站住，你是什么人？！”

突然迎面两人，顾忆站在原地，捏了捏手里的包袱袋子道：“我是奉教主之命出去办事。”

两人看着顾忆，现她是教主的新宠，前两日两副使就因为得罪了他被教主活剐了，自然是不能惹他。

两人侧身让开躬身请礼道：“原来是您，小的有眼无珠，请慢走。”

顾忆松了一口气，随后快步擦肩而过离开。

南宫宸坐在二楼正查看白教圣会，突然看到从县衙府中疾步走出来一个瘦弱的熟悉的身影，她急匆匆走着，脸色远远看去也稍微有些不好。

是小东西，她怎么了？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

暗中跟着她，一路仓皇的模样到了另一个人烟稀少的城门处，她扶住城墙拼命的呕吐，脸色苍白到极致，整个人也在颤抖不堪。

看到眼里，南宫宸心疼得不行，他想要走过去抱住她问问她怎么了，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他还不能现身……

一拳捶在墙壁上，瞬间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顾忆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脑子也一直是那房间里的景象，她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一般。

终于身体支撑不住，她看着就要倒下去，晕厥倒地之前突然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跑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迷迷糊糊顾忆似乎看到是南宫宸，她伸手想要去触摸，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自己就昏厥得不省人事。

南宫宸将她抱在怀里，查看了她的脉象，现她根本没有服下血麒麟，而且隐隐约约感觉脉象很紊乱很紊乱。

到底生了什么事？

南宫宸将她抱回去，南宫云刚好从外面回来，南宫宸吩咐道：“八弟，去找个大夫来。”

南宫云看到晕厥在南宫宸怀里的顾忆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由也是一惊，可是……“太子哥，现在这原镇里哪里还有大夫啊。”

“那就去外面，绑也要绑来一个！快！”

“是，我这就去。”

南宫宸将顾忆放在木榻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纠结得不行，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小东西，都是我没用，小东西……”

他觉得自己错了，只要小东西好好的，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天下苍生又与他何干？黎明百姓过得如何他也可以不管，什么帝王之位，什么皇帝之城，他都可以不用管，他只要和小东西好好在一起就好了。只要小东西健健康康在他身边就好了。

管他什么白教圣会，管他什么夺嫡之战……他不管了了，不管了……

他只要小东西！

“小东西，我们去隐居山林过着安静的日子好不好，我会找到方子治好你体内的毒，其他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小东西。”

他像个孩子一样匍匐在床榻边，索求着某样想要却得不到的糖果，那种愧疚和绝望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