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法并不算超卓,但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华山上下也仅仅只有师傅君子剑岳不群可以稍微压他半筹,他很少全力出手,不过这一次却不得不全力出手,眼前这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人的剑法之高实在罕见。
剑光飞舞,剑意纵横。
令狐冲以华山快剑迎击。
墨倾池平静出剑,一剑比一剑慢,但一剑比一剑势大力沉。
一剑破数剑,一剑破十数剑。
墨倾池出了四剑,击溃了令狐冲的剑势,剑指向令狐冲的胸膛。
胜负已定。
剑仅仅在令狐冲的胸膛顿了一下,下一刻剑快运。
令狐冲瞳孔猛缩,目眦欲裂。
只见剑快斩而下,立刻鲜血横飞。
田伯光的人头弹射而起落在墨倾池的左手。
插剑回鞘。
墨倾池与令狐冲擦肩而过,此时墨倾池停顿了一下。
他道:“你既然无法决定,那我就为你决定,现在田伯光是你的了!”
语毕,墨倾池已经离开了。
酒楼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以及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握紧拳头,眼中充斥着冷意与杀意。
一个没有任何人注意的阴影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大战,大战结束后,这人很快离开。
一人个如果提着一个人头在大街上行走,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引人瞩目的事情。每个人都远远避开墨倾池,而且很快县衙的捕快就找到了墨倾池。
那人见到墨倾池没有一般人见到墨倾池时候的畏惧、厌恶或惊讶,他只是很愉快望着墨倾池,很仔细打量着染血的脑袋。
因为脑袋上实在有太多的血了,因此那人就蹲下身将那颗脑袋擦干净在仔细看。
墨倾池提着人头,没有任何动作,即使那人握住那带血的脑袋近距离观看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很愉快望着这个异类。
过了不短的时间,这个异类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头,站起身望着墨倾池,道:“你果真将他带来了。”
墨倾池微笑道:“我向来一诺千金,而且这颗人头值五千两银子,我不能不带来。”
五千两,这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两,这人很郑重的说着五千两银子,可手上却很轻易的将人头丢给了这个捕快,而这个捕快也很奇怪,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激动,很淡定的接下这个还流着血的脑袋。
他提着人头狮子大开口道:“这人头值五千两,但我只能给你四千五百两。”
墨倾池很自然,似乎早知道事情就是这样,道:“很合理的价钱,因此我现在可以走了。”
捕快愣了一下,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喊住已经转身的墨倾池,大吼道:“你真就这样离开了?”
墨倾池转过身望着这个很奇怪的人,笑道:“难道你还想我留下什么?”
捕快狠狠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也不理会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相信我?”
墨倾池很不给面子的摇头,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银子不会长翅膀从我口袋里飞走。”说罢,墨倾池就离开了。
青年捕快望着越走越远的墨倾池,忽然大声吼道:“我叫柳长街,我会来找你的。”
墨倾池没有转身,但对着这个叫柳长街的捕快挥了挥手。
柳长街望着田伯光的人头,没有一点赚了五百两银子的愉快,只是一脸愁苦,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招惹麻烦了。”
虽是这样说,柳长街很快将人头包起来,向着衙门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柳长街的普通捕快仅仅和墨倾池见了不到三面,说了不到十句话。如此陌生的关系,可墨倾池为何愿意将五千两银子交给这个叫柳长街的人呢?
原因再简单也不过了,因此墨倾池调查过这个柳长街。
柳长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聪明人不一定不老实,老实人也不一定不聪明,墨倾池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将五千两银子交给一个既聪明又老实的人,能不放心吗?
墨倾池向着琼华楼快步走去,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恭恭敬敬送走中原一点红这位大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幸好墨倾池有足够的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