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地把绿衣给噎住了。

她一张脸涨红，眼睛瞪大，直勾勾地看着重门欢，显然是生气得很，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跑了出去了。

“绿衣。”

紫衣相对要冷静一些，看见绿衣这般，连忙要叫住她。

但是绿衣不听她的，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大抵，是去找红衣了。

暖阁内，只剩下了她和重门欢。

这长长的深夜，风继续吹，把一切轻微的声响都吞噬掉，只剩下漫天的风声，紫衣瞧着背光而站的重门欢，烛光把她的身影拉得无限长。

落在地上的黑色影子，一动不动。

好像凝滞住了。

忽然觉得孤独把重门欢给笼罩住，她在那孤独黑暗的漩涡之中，内心的挣扎，只有她自己，最是清楚。

想到这里，紫衣的心便软了下来。

并没有和绿衣那般责怪重门欢，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重门欢开口吩咐她做什么，她的身边，总得有个人侍候的。

“你不走？”

重门欢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了口，嗓音沉得黯哑，听起来更是让人心里不好受。

紫衣摇头：“奴婢不走。”

多少有些安慰，重门欢转过身去，伸出手来，纤长的手指在跳跃的烛光上面掠过，似乎要把那烛火，捏在指尖。

她的声音，越低沉，低到只有紫衣能够听得真切：“紫衣，你去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