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有座庄园。
那是他很早以前买下的。
后来某天,他把周边几公里的景致全部推平,种上了清一色的红玫瑰。
放眼望去,一大团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连成一片,灼了人的眼。
人们将这里称呼为——
玫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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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再忙,封池每月十五都会来这住上几天。
他身着绣着家徽和金纹的白衬衫,总是向后梳的头放下,穿梭在花田里,精细地打理着指尖的红玫瑰……
整个人显出奇异的温柔。
他又想起那个人了——
想着她身着白裙,戴起缀花的大沿帽,笑意盈盈地站在花丛间的模样,该有多美。
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这份未送出的礼物,只能烂在这里……
无人欣赏。
时隔三年,封池依旧时不时想起她。
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子。
也是唯一一个。
她看似很近,又仿佛隔了很远。
她说她喜欢珠宝,喜欢玫瑰,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
他将这些呈上,她见了会开心地笑,会拿到手里慢慢把玩……
一切倒印在她眼里,一切又仿佛都入不了她的眼。
温柔的,干净的,澄澈的,微笑的,却也是——
无情的!
从第一次见面,便有这种预感,而每离她更近一步,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叫他异常不安。
哪怕握紧她的手,用唇瓣亲吻以确认她的存在,最后仍是拴不住她。
于是,他用温柔体贴伪装自己的本性,掩饰一切野兽般占有掠夺的本能!
他看着她因为自己伪装的温柔一天天变得柔软,然后……
他不动声色地为她带上了镣铐——那个定位监视的手镯。
他以为自己还有很长时间。
用足够长的时间讨好她、软化她、取悦她……甚至造一个她喜欢的王国供她取乐!
然而……
她却不在了。
有件他跟沈嘉言都心照不宣的事,苏樱能把傅时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能在千钧一的情况下推开他,那又如何不能避开危险部位?
答案只有一个,尽管封池始终不想承认——
她是故意的。
她不想活了。
封池看着映满眼帘的灼红,苦涩一笑。